顾驰拉住她的手,“还生气呢?你没耍流氓,是我耍,我就是流氓。”
池纯音认真道:“本来的事。”
“那还生流氓的气吗?”
池纯音本来也不生气,就是故意和他闹一闹,现在又安安分分坐在他的身边。
“不生了。”
顾驰眼底尽是笑意:“那可以亲亲流氓再走吗?”
她听着顾驰的话,心头也分外轻快明亮,顾驰这样直白想与她亲近,也叫她分外受用。
池纯音印了印他的唇,浅尝辄止,然后要下马车。
“晚上还能继续吗?”
“得寸进尺,流氓。”
顾驰学她说话:“本来的事。”
池纯音刚撩起车帘,马车外有不少夫人等着她。
顾驰这俩次在塞北的表现大家有目共睹,今夜的宫宴为谁所设,各家心里门清。从前他们不想搭理池纯音,眼下还要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讨世子妃欢心。
“世子妃气色同上次见面更好了!”
“世子妃身上这珍珠锦色泽真是上乘。”
池纯音面上迎合着夫人们的奉承,心里却没什麽波澜,不想关系更深,但大家同在汴京,也不能与她们交恶,池纯音大多时候都是点头笑笑完事。
夫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又绕回了自家府上的那些事,池纯音其实心底都明白,如今顾驰位高,她们也想与她打好关系,她们的郎君也好与顾驰结交。
池纯音注意到不远处的婉宁郡主正看着她,有些落寞。
她心头奇怪得很。
怎麽只有她一个人,长宁郡主不在?
池纯音也没当回事,这些时日她细细梳理了从前的事。长宁郡主在她面前时常展示顾驰待她的好,当时她真的以为顾驰心悦郡主。
她还想着郡主这些私事都同她说,肯定是真心与她结交的,从未设防。结果知晓其中还有隐情后,她越想越觉得害怕。
还是不要同婉宁郡主有什麽往来了,谁知道她们姐妹俩还能做出来什麽奇怪的事。
可婉宁偏不让她如意。
池纯音都避免与她对视,就是怕又産生不必要的联结,结果婉宁还是走到她面前。
婉宁道:“你躲我干什麽?”
她觉得有些好笑:“谁躲你了,顾驰书房那些东西是你放的吧,我们还没找你问话呢!”
婉宁面色有些闪烁,继续道:“是又如何?”
“你不必费尽心思在我面前说些没用的话了,如今我同顾驰感情好得很,你们再怎麽捣乱都没用的。”
不知为何,她觉得池纯音有些变了,又有些没变,从前她总觉得池纯音面上作出副尊敬样子,实则内心敷衍得很,现在已经把这敷衍摆到明面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