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被戳破心思,季明珠有些挂不住。她以为自己兜兜转转,还铺垫了这么多,还能忽悠一下江寂呢。结果呢!这狗男人似乎是成了精,不把她扒开不做人了是吧,就不懂得什么叫做女孩子的小心思,什么叫做婉转的渴望吗?“柏悦那边的酒窖,珍藏的比这个多。”“我知道啊,但是俗话说的好嘛,家花不如野花好。这花嘛,还是外面的香。”季明珠懒洋洋的看着他,嘴边噙着笑,朝着他挑了挑眉。江寂嘴角似是勾了下,但转眼便不见了,快的让人感觉,他方才是不是真的有情绪上的波动。“外面的香?”他缓缓重复季明珠的话。江寂声音平铺直叙,像是在讨论一件再也寻常不过的事,“可你刚刚啃我的嘴,还啃的很起劲。”“”什么叫啃他的嘴?!什么叫还啃的很起劲?!“我那是不小心磕的!”季明珠当即从软塌上跳起来,价值不菲的拍摄装备被随意地丢掷一边。“随你怎么认为。”江寂敛下眸来,平声陈述,“反正我嘴角破了。”这语气,仿佛她是个拔dio无情的渣女,还是十恶不赦的那种。……季明珠是不知道江寂怎么说出自己嘴角破了的这句话的。怎么,是破了零点零零几微米的那种破吗!这人脸皮还可以再厚一点!她怎么看都觉得他面皮没受到一点损伤,冷白似玉,完好无损。这样的念头大概是执拗过了头,怨念也颇深。季明珠就差夜晚趁着他睡着的时候,打着手电筒,去细细查看,顺便再拍下证据,以示清白了。不过话说回来——江寂的唇,她只碰到了个边儿。也没亲,也没啾,也没嘬。也没深吻伸舌头。她压根没占到便宜,还要被指控她伤了人家的嘴角。下次她要是再碰到,干脆就遂了他的愿,给他啃成香肠嘴!季明珠这样想着,清晨用早餐的时候,一口气啃了四根香肠,中途还抢了江寂的一根。只不过,一想到江寂性感的薄唇被啃成香肠嘴,她就觉得很好笑,莫名的喜感。季明珠幻想了下那个画面,乐不可支地笑出了声。江寂很少看她有笑成这副模样的时候,当即抬眸,目光悠悠地探过来,像是询问。季明珠接收到了感应,登时高傲如白天鹅,摆着谱,收敛起笑容,睨他一眼。两人回鄞城的行李大致整了下,季明珠就等不及地拉着江寂去了直升机基地。普通游客不准携带任何拍摄设备进入,但是贵宾通道,就能享受更豪华的机型和更优待的服务。这边江寂算是话语权较大的股东之一,所以季明珠得拉着他,找好角度去俯拍。被科普了一些安全知识以后,两人签了担保协议书,这才一齐上了直升机。随着停留,检验,启动,等到直升飞机缓缓上升到一个平缓的高度,开始巡视环游的时候,已经过了许久。飞行员是一名土耳其人,中英土耳其语三国语言汇通,说话还十分有趣。一路上都是季明珠在和他交谈,江寂只静静坐在另一侧,并不搭话。酒庄坐落于山脚,单纯说赏风景的话,其实有很多的限制。但是等到旋桨转动,直升机高度上移,冬日暖阳照射下的山景和大地便一览无遗。之前的滑雪场也尽数被收进视野里。申城多雪景,之前下雪凝结住的白色世界,还未融化,和山泉柳溪交接在一起,白茫茫的一片,美不胜收。季明珠自上来之前,便详细地拍摄了进入直升机的流程,机舱内的构造都没放过。眼下透过前挡风玻璃的视角拍摄,季明珠只觉得高兴的能撒欢,因为实在是太酷了。轮到俯拍的时候,季明珠才想起江寂这么号人,抬手戳了戳他,示意他去和飞行员交代一下。江寂整个人的气场都和这边不符合,完全相悖而驰。他最适合在会议室里,坐在主座,一脸冷漠地听着下属的汇报。不过那种上位者的气势,即使到了高空几里,仍然未曾消退,反而又愈加浓厚的趋势。相比之前,还多了份结界似的。就好比现在,见季明珠戳了戳他,他冷眸半掀,“终于想起我了?”季明珠没想太多,又戳了戳他。江寂看她这样,过了好一会儿才径自起身,和飞行员低声交流了下。很快,直升飞机正中央有一块挡板缓缓地展开,就落在季明珠脚踩底部的旁边。嵌有的是透明的钢化玻璃。季明珠试着往下看了看,下面的景色晃晃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