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周羽阳一来,看见自己哥都插上管子了,腿就软了。眼泪巴巴地走到床前,未语泪先流。
周成冬一巴掌拍上他的脑袋:“哭什麽啊,又没死。”
“啊?”
“感冒。”
“那怎麽,还插上管子了?”
“心肌炎。”
“爸,感冒和心肌炎两回事。”
周成冬不吭声:“就是感冒,没啥大事儿。让他好好睡上几天。”
“哦。”周羽阳呆呆地看着病床上的林原清,“爸,他瘦了好多。”
“嗯。”周成冬站起来,“晚上你就睡这里,守着他。”
“你去哪啊?”
“回去熬汤。这臭小子,他妈把他交给我,总不能折在我手上。”
“爸,你是不是暗恋阿姨啊?”
换来的是周成冬一记爆栗。
周羽阳守着林原清,把手机玩到没电,无聊到爆,又在病房里把作业给做完了。
他很想把林原清摇醒,聊下天也是好的。但是一看他一点血色也没有的嘴唇,心里又是一酸。他这一刻觉得他这个哥真是可怜,怎麽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
期间护士来过一次,给林原清量体温。刚降下去的体温,两小时又複烧。飚到了四十度。护士便打了一针退烧针。
“这,这麽烧行吗?”
“生病需要一个过程。他应该烧了几天了,都没想看看吗?”
周羽阳摇头:“我不知道啊。我……”
周羽阳忽然想起,前两天半夜,林原清起来了几次找水喝。后来一直没怎麽睡好。他原本想问一问,可是早上他又恢複了精神,就给忘了。
敢情他已经烧了几天了?
周羽阳眼睛一红。他觉得自己真该死,居然这事也能忘。
护士看他一眼,安慰道:“哭什麽呢?没什麽事,这得烧几天。各项数据都没有什麽太大的问题。等下他要是出汗了,就给他换套衣服。护士站一直有人,有什麽事直接去找就是。”
“嗯嗯。谢谢姐姐。”
护士笑了笑,推着车子就出去了。
嗡的一声。床头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周羽阳拿过来一看,是陈暮野发来的信息。
上午就发过一条了,晚上又发了一条。
“花养得怎麽样了?”
“?”
周羽阳看了看还在睡着的林原清,干脆替他回了信息:“暮哥,我是周羽阳。我哥住院了,一直高烧。”
想了想,周羽阳又加上一句:“一直睡着不醒,医生又说没什麽事。”
陈暮野那边一直没回信息。估计没看到信息,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