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检查下麻将机哪儿被他做了手脚。”顾杭肃然说。他开了手机手电在桌底照了一会儿也没分出个子丑寅卯来,只好遗憾的宣布:“这麻将桌坏了,换台新的吧。”“你还能不能有点牌风了。”段偏然刺了顾杭一句,才把脸转向沈洵:“就问你了表弟。”“请问。”“我听你表哥、杭哥、图哥、梁哥叫的挺熟练啊。小洵,你究竟有几个好哥哥?”“除了姓韩的那位,你们‘贵圈真乱’组合都是我的好哥哥。”沈洵冷冷的说。作者有话要说:段偏然:你究竟有几个好哥哥,为什么每双哥哥捉对就能开怼。沈洵(冷漠jpg):贵圈本来就乱,怪我咯。夜色下的推心置腹打麻将这项国粹的风格一直被发扬到半夜。图柯真是个深不可测、污力涛涛的男人。沈洵在事后回忆起来这场麻将中被问出的那些问题后不由感叹:他可能再也回不到这场麻将之前洁白的自己了。另外顾杭和表哥竟然是那样的顾杭和表哥!春晚放到一半的时候段偏然把牌一推,死活不打了。他似乎自回国后就落下了一个不能饿着的毛病,一旦腹中空空就必然满脸黑气,凶狠异常,笑容里都带着血腥味儿,逮谁咬谁,绝不口软。“还有吃的吗?家里人呢?”“大过年的我总得给人家放假吧,菲佣就不过年了?”顾杭无奈的把手里的牌一扣:“你刚才年夜饭的时候没吃饱?自己翻翻冰箱食品柜吧,我这儿最后一批帮佣做完年夜饭也走了。”“年夜饭一桌才动了多少呢,菜都是现成的,我给表哥热一口吧。”沈洵也站起身来朝厨房走去:“杭哥你们饿不饿,要是也想吃点东西我就都热上。”“热热热。”图柯第一个叫好,眼神却一个劲儿的朝着顾杭的方向飘:“你看看,多懂事,啊?”“哦对了图哥你应该不吃辣是不是?因为要小心痔疮嘛!”沈洵的声音远远的从厨房飘过来。图柯:“……”“真懂事啊。”顾杭感慨道:“又贴心又仔细,就是不知道好好一张白纸被什么人染上了鲜黄的颜色。”图柯:“……”你们都走!我没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最后到底四个人围在一起又补吃了一顿。图柯去酒柜里寻摸了几瓶啤酒,给每个人都满上了一杯,连沈洵都未曾免俗。图柯还在那里振振有词的劝诱:“吃喝嫖赌总要会吧,喝就是指喝酒!今天你麻将都学了,赌牌都赌了,喝了这杯,以后哥就带你见识一下天上人间的风光,全了人生四大喜事!”去厨房帮忙端盘子的顾杭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图柯背后,幽幽的朝他后脖子里吹了口气:“说这话前你没感觉到自己后背发凉吗?”图柯:“……”他想了想,无辜的回头朝着顾杭眨了眨眼睛:“就是科普,没有别的意思,纯科学普及,用正直的心态带沈洵体会一下人间销魂的险恶。”“哦。”顾杭笑眯眯的说:“慢慢教,你教完后我再帮你教教。”他完了。沈洵当场判断道,自己则乖巧的摆筷子坐好。果然最后图柯是吐着下桌的。沈洵只在开始意思意思的陪了几杯,不过他从前没喝过酒,酒量浅,故而也很有了几分醉意,惹得两颊都红扑扑的。有点怔然的靠在椅子上偏头看着别人。图柯刚刚已经被顾杭狞笑着灌吐了,自被段偏然扛到了卫生间后就抱着智能马桶边吐边哭。顾杭侧头看了一眼声音的方向,眼中意味复杂,但什么也没说。他只是又给自己添上了一杯酒,手腕一抖躲过段偏然来拿酒瓶的动作:“诶,你就别喝了。怎么现在饿一点也不行,是出国这些年把胃拖坏了?”段偏然摇了摇头:“说起来比较复杂。”顾杭没有追问下去,他啜饮着最后一杯啤酒:“你大概再过几天走?这次他们会安排你‘正式’回来吧,到时候让老梁给你接个机吧。”“用你说。”段偏然哼笑了一声:“我一旦回来,韩盛霖也就快了。我知道你跟他关系好,这两天可抓紧了去跟他喝上最后一顿酒。”这话里分明带着点刺,顾杭却只是不介意的笑了笑:“他被发配后我会去送的,现在喝酒就不必了。”何况现在韩宅也未必真心欢迎自己过去。饮尽了杯中最后一口,顾杭站起来半扶半抱住身边的沈洵,见他神情呆的乖巧,良家又红的可爱,实在没忍住低头亲了一口。段偏然在他们身后抄起筷子狂敲碗边:“注意影响!我跟你说今晚你要是敢对我表弟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