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呼吸急促,发出濒死的喘息声,从他身上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自oga信息素的香味,眨眼充斥了整个空间。顾星野神色陡变,弯腰凑近想要细看:“你是oga?”话音未落就感觉脖颈一点刺痛,刹那间药效游走全身,带走了他的力气。趁这几秒的功夫,那人猛地一脚将他蹬开,挣扎着爬起来在收藏室到处摸索。顾星野被麻醉药暂时控制了身体,眼睁睁听着那人一步三晃地朝他走近,跪坐在他面前。“喂,你这样会死的。”浓郁的白桃香味通过嗅觉刺激着他的大脑神经,如果是普通alpha这个时候早就失去神智了,顾星野还能保持清醒得益于在军校接受的抗信息素训练。面前是一个处于发情期的oga,并且根据信息素散发的浓度来说,很可能因为长期使用抑制剂导致失去作用。换而言之,他现在需要alpha的标记。那人一言不发,沉默着将他五花大绑,极致的身体渴望令他皮肤都带着烫热,给顾星野打结的手指颤抖得厉害,好几次都险些拿不住绳子。“以你现在的状态走出这间起居室都难,即便逃出去了,一个处于发情期的oga出现在中心城区会引起怎样的混乱你可想而知,不如把我放了,我带你找个安全的地方嘶——”顾星野话说到一半突然倒抽口冷气,只听见那人坐在离他不远的墙边,雪亮刀光映亮一张平平无奇的脸,接着就听到刀刃划开皮肉的声音,浓郁的铁锈味短暂地盖过了信息素的味道。顾星野闭上嘴,收藏室内静得只能听见那人痛楚的喘息声。不是他想的那个人。半晌,他才干巴巴地说:“你这是饮鸩止渴。”“闭嘴。”那人甩来两个字,声线沉浊,和印象中的声音截然不同。顾星野一时心里堵得慌,满室弥漫的信息素更是搅得他心烦意乱。他闭上眼,等药效过去。过了一会,黑暗中再次响起刀刃破开皮肉的声音。一刀,两刀……每划一刀都伴随着浓郁的血腥气和那人压抑到极点的低喘,血味混合着疯狂流窜的信息素味道疯狂刺激着顾星野的神经,他狠狠拧起眉毛。为什么……心跳越来越快?他大口喘气,极遽跳动的心脏令他呼吸困难,耳膜鼓动,甚至眼前开始出现白点。明明那个人在自残,为什么却像一刀一刀割在他身上?不,比割在自己身上更疼。顾星野闭起眼睛,用尽全力对抗身体出现的异状,那个oga的动静却像放大数百倍一般传入他的耳中,令他心中升起渴望:想拥抱他,想标记他,想把这身血肉连皮带骨尽数奉上,他本该属于他。他似乎又进入那场反复的梦境,梦里他像尸体一样被泡在蓝色的溶液中,只是这次有人在他耳畔说:“醒过来,活下去,找到我。”“哗啦。”一声巨响,禁锢他的营养舱碎裂,顾星野身体弹动一下,猛地睁眼!“呃。”怀中人发出痛楚又愉悦的喘息,他仰着脖颈,像一只献祭的鱼,顾星野的犬齿正深深刺入他脖颈后的腺体中!oga浑身颤抖,后背衣衫尽湿,俨然一副刺激过度而要晕厥的模样。顾星野猛地松开他,连退数步,表情惊骇不已。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趁人之危标记一个身份不明的陌生oga,他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呢?这么做他和那些随时随地发情的猫狗牲畜又有什么区别?室内静寂无声,随着临时标记完成,onega的信息素不再逸散,过了片刻,黑暗中躺着的人影慢慢站了起来。顾星野瞪着他,第一次生出阵前退缩的想法。不可以。虽说临时标记不能代表什么,过个天自然就会消失,但至少咬了人家oga后不能丢下他拍拍屁股走人。这是刻在顾星野骨子里的教养。“你怎么样?”他问。“死不了。”oga扶墙站起,缓了几秒后才回答,声音虚弱,语气中的强硬倒是一点没少。顾星野被怼得一窒,烦躁地抓了把头发:“乔渊今晚不在,但下一班换防的守卫应该很快就到了,你要出去就趁现在。”说完顿了顿,报出了自己的私人通讯号:“刚才的事我很抱歉,如果你因此出现了任何困扰都可以联系我,我会尽量解决。”空气静默一瞬,oga没有回答他,而是转身朝门外走去。顾星野深吸口气,转身走向暗门。身后传来oga的声音:“那是通向金三角的地下通道,出口有重兵把守,没有秘钥你进不去的。”“我要找人。”顾星野并不理会他,只朝后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