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德文!?”“开枪吧。”再次开口重复的时候,声音不自觉地已经有了哭腔,我眼眶发热地紧盯着福葛,用恳求的语气说:“我很痛苦,就这样结束也好。所以……开枪吧,福葛。我也不想继续下去了,我的确疯了,可是我没办法控制。”“你他妈说什么蠢话!我怎么可能——”福葛慌乱地想要抽出手。我准确地摸上了枪的扳机,按了下去。咔哒——清脆的声响,什么也没有发生。我内心淡定地思考着,或许是把枪收走后福葛就把里面的子弹都卸掉了。枪不知何时被人甩飞出去,撞在了墙上后落在地板表面打转,我回过神来,福葛正和我一起跪在地板上,紧紧把我搂在了怀里。“你……干什么……”我木然被他抱在怀里问。“不许死。”他的声音含糊又咬牙切齿地从我耳边传来,“我绝不会……让你死的。”“……你在害怕什么,”我无奈地拍了拍福葛剧烈颤抖的肩膀,“你最清楚枪里没有子弹了不是吗?”他僵了一下,没有回答,只是把我抱得更紧了。我浑身发麻僵硬地任由他抱了数秒,这才试图推开他:“松手吧,你阻止不了我的。”福葛终于松开了我,他眼眶泛红沉默地注视了我好一会儿,才认真地问:“你一定要去是吗?”“是。”“好吧,我知道了……”他低头自言自语般叹了口气,然后俯身……一把把我扛在了肩上。“福葛?!?!”扛着我的人沉默着起身,将桌上的情报一把抓起,一言不发地带着我下了楼,在屋里找了根绳子,不顾我的挣扎把我捆了起来。捆了起来!然后就这样将我扔在了一楼,转身离开了。我一脸懵逼双手被反绑捆着坐在地板上,望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心想福葛这是玩哪出?他就这样把我扔下走了?是想把我饿死在这里?很快,大约不超过15分钟,我听到了车子停在院子里的声音,福葛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又用刚才同样扛大米的方式把我扛起来,扔到了车后座上,自己回到了驾驶座,全程没有眼神交流也没有说一个字。“松开!”我躺在后座上一动也动不了,也看不到驾驶座上的人脸,只能威胁:“你有种就这么带我回家,我爸会揍扁你!”福葛依然没有回话,我忍耐着躺在后座上,心急如焚地思考挣脱后该怎么去找w,突然就注意到车窗外的景色,看上去像是离开了波西塔诺。可恶!他竟然打算就这样直接把我绑回那不勒斯?!我疯狂在座椅上挣扎着叫道:“开回去!我们就这么走了?我都没和我爸妈说一声!”“你可以等回到那不勒斯再给他们打电话。”福葛终于没有语气地回了我一句。我争不过他,又急切地想要挣脱绳子的束缚,强行忍着怒意思考片刻决定换个方法。我竭力平复语调,用可怜兮兮的口吻恳求他:“我现在冷静下来了,可以把绳子松开吗?”“……”无人应答。“疼……”我呜咽着抽泣:“你绑得太紧了,胳膊好疼,手腕也好疼,手腕之前被你踹到的地方好像肿起来了,福葛,真的好疼……我不舒服……”才哭了没几下,车子终于停在了路边,金发司机一言不发地下了车打开后座的车门,俯身躲避着我的视线,把原本捆得死紧的绳子稍稍放开了些许。我尝试了下感觉依然无法挣脱,连忙伸腿夹住了福葛的腰不让他起身。一直没有表情的金发司机忽然就脸红了,隔着布料有什么顶到了我的腿根。我脸上一阵发烫,咬牙舔着脸继续撒娇哄他:“福葛,松开我,你……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全都是为了w!我忍着屈辱安慰自己。接着这个狗男人真的开始给我松绑了!就在我思考着重获自由后是不是该动手打晕福葛时,对方已经按住了我的腿,然后……用并没有完全解开的绳子把我的腿也给绑上了!做完这一切他又回到驾驶座,继续驱车往那不勒斯驶去。“潘纳科达福葛我杀了你——!!!!!!!”我很好“人都到齐了?”以金发教父为首的亲卫队一行人各个表情严肃地围坐在桌边,气氛凝重地准备开始作战会议:“没什么问题的话那就开始吧,这是敌人据点的信息——”“我有问题,”我适时咬牙切齿地出声提醒道:“离太远了,我坐这里看不到地图。”相隔数米远的角落里,我还被结结实实捆在椅子上,从头到脚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