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以的福葛又是一阵脸红,还没等他气急败坏地开口怼我,米斯达就不服大叫着挤到了我面前:“我也可以!”?他可以什么可以?他哪里可以了?疯了吧……我皱眉嫌弃地看着他反驳:“你不可以。布加拉提和阿帕基可以你都不可以。”一边无故被cue的两人面色复杂,夹在中间的纳兰迦倒是松了一口气。米斯达还要和我争:“凭什么!凭什么我就不可以?伊莱你就是不愿意和我一起调查!”我被他烦得不行,只好妥协:“你可以你可以,你那么爱穿裙子随你吧。”米斯达回过神来才惊觉自己刚才竟然争着要和福葛抢裙子穿,露出了纠结和不敢置信的神情。最终还是身为boss的乔鲁诺敲定了结果:“那就福葛吧。”福葛一脸【你妈的】表情,眼眶泛红。会议很快结束了,众人一个接一个离开了屋子,又只剩下了我独自面对老板。“giogio,你不会真的打算一直把我绑在这里吧?”我调整表情,用玩笑的口吻抬头主动向乔鲁诺搭话。金发教父没有搭腔,抱着胳膊保持刚才开会时的姿态站在原地,用那双幽深绿色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紧盯着我的脸,似乎又是在观察什么。预料中的谈话果然无法避开,他最终开口,无比严肃直接地问:“伊莱德文,你在想什么。”每一次他好好念出我的名字,果然都不会有好事。我这样想着,有些无奈且困惑地看向他回答:“w也会去,我要做的就是解决敌人,并且把他带回来。福葛没告诉你吗?我找到啦,找到他离开的原因了,只要见到他,和他说清楚,一切都会好起来。我真的很好,很冷静,没什么可担心的——”就算乔鲁诺没有反应,我也不在乎,甚至越说越高兴。眼前似乎已经能看到我和w重归于好的画面,我几乎确信了,这就是契机,解决一直以来痛苦折磨的契机。他会回到我身边,我会好起来。我感到期待、鼓舞、兴奋以及激动。总之一切都是正面的情绪,我的状态简直从没像现在这么好过。教父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因为我积极向上的态度好看多少,他依旧沉着脸,无奈地缓缓开口,却没由来地转移了话题:“你一直都在说自己很好,很多次了。”我愣了一下,笑容僵住,一时间因为不确定而不敢反驳。乔鲁诺看了看我,提醒般说:“在拿到你的体检报告时,你说你很好。从巴黎翘班回来时,你也说你很好。”“那只是——”“医生死后我试图劝你休息,你告诉我只要工作就没事了,然后你枪击了艾达。”那双绿色的眼睛直视着我,目光锐利得令人害怕,即便乔鲁诺此时的语气无比平和,我还是确信他生气了,他叹息着带着疲倦道:“我一直觉得你很适合黑手党的工作,你会拼尽一切去达成目标。但是……太过了,伊莱,任何事,超过了正常的范围就会变得糟糕。”我安安静静听着,说实话每一次和他这样认真谈话都很令人讨厌。说是谈话,其实更多地是在被他指责,只不过教父的见解永远都是对的。乔鲁诺对我一直很宽容,我向他保证了无数次‘我很好’,现在他终于失望了。所以我不觉得生气,只是愧疚。然而仅有的一点愧疚很快被他接下来的话给彻底驱散了。“你并不好,伊莱,”教父平静甚至无情地直白指出,“你只是把一切都理想化了。你觉得w这一次会回来?如果他没有呢,如果他又离开了你——”“你为什么总要给我泼冷水?”我没有语气地打断了他的话,然后愣住了。我并不是想和教父起争执,只是真的太过困惑才会这样问,然而对话的中止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不知过去了多久,紧紧捆着我的绳子突然变成了柔软的藤蔓,缓缓地松开了。我木然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活动着有些麻木的手脚,不安地看着始终没有再开口的乔鲁诺,犹豫片刻再次向他保证:“我发誓,我会好好配合听从安排,毕竟亲卫队一起行动总好过我一个人。”一直等我走到了会议室的门口,身后的人终于又开口了:“伊莱德文。”我的心脏猛地收紧,狠狠跳动了一下。转身,只见金发青年背光站在窗前,眼神深邃地盯着我,停顿了很久后,他叹息了一声,说:“别忘了,医生是因为什么死的。”乔鲁诺或许是想提醒我眼下最该考虑的是如何为卡巴雷复仇,又或者是想表达如果卡巴雷还活着,一定不愿看到我再次因为w的事折腾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