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没吃饭啊刘璃瓦,用点力,往这打。”陈驰星指了指胸口。刘璃瓦伸出拳头说:“等下我要一拳把你打到天上挂着。”陈驰星招招手说:“来,试试。”刘璃瓦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她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陈驰星说:“陈驰星,你太幼稚了,我是个成熟的成年人,不和你计较。”陈驰星负手走在她身后,说:“笨蛋,笨蛋刘璃瓦。”刘璃瓦头也不回:“傻子,傻子陈驰星。”“笨蛋。”“傻子。”“笨蛋。”“猪。”陈驰星伸手拽住了她的马尾,刘璃瓦忙拉住头发,回头瞪他:“你干嘛?”“走慢点,小短腿噔噔噔的,看路。”陈驰星努努下巴。刘璃瓦低头一看,发现是半根烂香蕉,不是那么一个急刹车,刘璃瓦直接一脚就踩上去了。刘璃瓦从兜里拿出一包纸巾,抽出两张将香蕉捡起来,她不高兴道:“你看到了就说嘛,扯我头发干什么,一根头发□□块呢!”陈驰星伸手说:“行啊,给你一百我先扯十来根。”“啊啊啊,走开走开!陈驰星,你给我撒手,等下我把你薅秃!”陈驰星只是轻轻抓着又轻轻松开了,他放慢声音道:“你别走这么快。”刘璃瓦别嘴:“难道前面还能有香蕉皮?”“前面有没有香蕉皮我不知道,但现在你身边现在有好看的景色,刘璃瓦。”刘璃瓦扭头向两侧的绿化树看去,天色朦胧暗淡,像是格里姆肖的黄昏,她转回头想和陈驰星说话,一抬头发现陈驰星也在看她。四目相对,刘璃瓦先弯眼笑了。“你瞄我干什么?”刘璃瓦问他。陈驰星抿着嘴浅浅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他手背在身后,轻轻按着自己的指骨。九月底正式入了秋,天气开始逐渐转凉了,刘璃瓦回去加了一件淡紫色的开衫小毛衣,顺便将陈驰星上次洗干净的衣服带下来。她带了一顶淡蓝色的贝雷帽,短裙,光腿神器和马丁靴,远远看起来从一米五五直奔一米六五,刘璃瓦是非常满意的。但陈驰星非常不解风情,对她的光腿神器颇为嫌弃道:“这东西保暖吗?你不冷吗?”“我不冷,这是套装。”刘璃瓦转了个圈,小挎包都飞起来了,她问:“好不好看。”陈驰星不急不缓地说:“在我看来你穿什么都一样。”刘璃瓦差点没给他气掉鼻子。“不解风情!”刘璃瓦噔噔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朝他愤恨地说:“朽木不可雕!”陈驰星慢悠悠地走在她身后,一边笑一边拿出手机拍了一张她气呼呼大步流星地背影。小时候像个没脾气的受气包,搓扁揉圆都可以,长大了“脾气”见长……可爱也跟着翻倍了。今天不是双休日,夜市的人流量也一点不见少,整条街都摩肩擦踵的,陈驰星先走在刘璃瓦后面,怕被人群冲开,又走到了刘璃瓦旁边,过了会人实在太多,刘璃瓦说句什么陈驰星都听不见,刘璃瓦便拽住了陈驰星袖子,她要说话的时候就拽拽陈驰星袖子,陈驰星就会低头弯腰来听她说话。刘璃瓦的声音本来就小,被嘈杂的人群噪音一掩盖,自己都快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了,难为每次刘璃瓦说完,陈驰星还能给出反应。刘璃瓦想吃炒米粉,两人找了一家人还挺多的店坐下,在老板热情张罗下,刘璃瓦点了一份鸡肉炒米粉,陈驰星点了一份牛肉炒米粉。等待的间隙陈驰星问刘璃瓦:“明年有什么计划吗?考研考公考编还是想去私企?”“还没想好是考公还是考编。”刘璃瓦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在桌上画着圈圈。“有什么想法?”陈驰星问。“我们可以考社工编,事业编还可以考公务员,社工编是在社区工作,事业编和公务员就广了,事业编有教育文化卫生社会福利很多单位,公务员的话像我们专业去民政局的比较多。”陈驰星点点头,说:“民政局也分很多科室,社会事务社会福利老龄办残联……很多类。”“是呀,所以很难决定。”刘璃瓦撑着下巴问陈驰星:“你有什么建议吗?”“社工编目前是个试点编制,还没有推广开,像长市和安镇都没有社工编,所以在社区工作几乎还是没有编制的,事业编和公务员就稳定很多,相对事业编考试比较简单,考公难一点,相对发展空间还有稳定性更好,所以,还是看你自己的想法。”陈驰星顿了顿说:“当然,我个人倾向于公务员,作为行政单位的一部分,它的工作既是微观的也是宏观的,像是很多工作中心的纽扣,从微观上来讲,它能管理社区街道也能负责社会福利组织等等,从宏观上来谈,它承上启下,既要做好由上到下的统筹工作,也要做好从下至上的反馈工作,所以公务员也不是养老那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