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爷?!”
晚宴散场,江欢在门口等到了裹着件西装外套走出来的郁惊画。
听她说完了刚刚发生的一切,江欢失声惊呼。
“难怪有人说今天谢九爷会到场,可直到散场都没见人出来……”
原来,谢九爷是真来了。
还被郁惊画撞上了。
郁惊画坐在江家的车后座,指尖摩挲着外套上的低调暗纹。
也有些如在梦中。
“我也没想到,竟然会是九爷。”
这谁能想到,本是想勾搭谢家小辈。
结果,勾搭上了谢渡他爸。
江欢有些不安,“画画,可九爷算是长辈了……他比你大了有八岁吧。”
谢家前些年闹过一场乱子。
那时是谢与的哥哥谢降掌管着谢家,不料一次出行,私人飞机坠毁,谢降与妻子双双殒命。
沈遐是京大教授,不通商业,谢渡年纪又小,谢家一时乱成了一团,谁都想当掌权人。
最后是在国外读书的谢与从毕业典礼上连夜回了国,脱下哲学博士的毕业服,穿上了合身西装。
百年世家,谢家枝繁叶茂人数众多,谢与的阻碍亦是重重,没人知道谢与是怎么熬过来,又是怎么做到的。
如今只看到他手握权柄,在京圈中人人恭称一声谢九爷。
“那可不是我们轻易能惹的人,惹上了就逃不掉了,画画,你真的想好了吗?”
郁惊画也有些心乱。
“我……让我想想。”
雪白金纹的名片压在指腹,车外流光划过,映出上方的两个隽永字迹。
——蔺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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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欢送郁惊画回了郁家,车刚停稳,原本站在门口反复徘徊的人就立刻冲下了台阶。
“郁惊画!”气势汹汹。
郁惊画刚拉开车门,听到这一嗓子,又猛地砰一下关上,就着半开的车窗对大跨步走来的人甜甜一笑。
“哥,你今天回来这么早啊?”
郁皖之简直要被她气死,勉强对江欢露出一个客套的礼貌笑容,就拉开车门,“不是让你好好待在家里吗,又跑哪儿去了,现在外面这么危险,还不带保镖出去,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他定睛一看,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你身上这衣服是谁的?”
郁家是做衣料生意的,郁皖之从小在各种布料中长大,只需要扫一眼,就能看出衣料品质高低。
而郁惊画此时披在身上的西装外套,乍一看低调沉稳,却是不显山露水的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