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祭天大典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而三壶月也还有两年才会出现。一切事情才刚要发生,聂秋这祭天大典是必须得去了,三壶月也一定得再拿到手。聂秋想着,忽然又瞥见自己因为抬起手而裸露在外的手腕,不由觉得脑袋发疼。上一世他带过来的三壶月已经在他手腕上留下了不甚明显的痕迹,就是不知道这会不会对这一世带来什么影响——三壶月会不会再次出现,还是个未知数。他确实是不知道三壶月会有怎样的奇效,也不知道该如何使用,它在好几年里对他来说仅仅是手腕上的一个记号而已。然而那夜的明月美酒却似乎是让他失了心智,下意识地就觉得自己去赴了那场鸿门宴,三壶月也会在旁帮助他。只不过聂秋确实没想到三壶月竟然能使人重生。但重活一次倒并非是一种使人无敌的法宝,毕竟聂秋能重生这件事本身就改变了他命运的轨迹,往后的事情也会随之而变,而如今,他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聂秋这厢正感叹着,忽然听到了一阵细碎而轻的脚步声。来者显然是个轻功上乘的人,一般人根本听不见他的脚步声,只可惜这月夜太静,他遇上的又不是一般人的聂秋,所以自然很容易就被发现了。这就是同道面容看着更为稚嫩的魔教教主从窗内翻了出来,几步走上前,用手掐住刺客的下颚,强迫他张开嘴。他口中已经变黑了,舌头烂了一半,看着颇为凄惨。方岐生仔细看了一会儿,“季望鹤的人?”聂秋一下子便记起了,魔教朱雀门,门主季望鹤。刺客说不出一个字来,连哀嚎声都被那极烈的毒性给堵在了喉咙中,然后发聩发烂,直到他完全失去了呼吸,变成了一个死人。聂秋眉头轻轻一皱,他倒没想到这竹管里的毒这么烈。如果这刺客吸进一口毒气的原因是出在方岐生身上的,那么方岐生当时在窗边动手的时候,是不是也吸进了毒气?一念至此,聂秋问道:“你没事吧?”“没事。”方岐生把手一松,刺客就“咚”地一声倒在了屋檐上,他活动了一下手腕,才伸手又揪着刺客的领子把他扔进了房内,抱拳说道,“方才多谢你出手相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