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妄把棉签点在血痕上的时候,清晰的听见了来自郁冬的倒吸气声。
为了方便消毒,她小幅度的弯着腰,因此视线只比郁冬高上一点,几乎持平。
江北妄一抬眼就能看见郁冬脸上的神情。
“很疼?”
“有点。”
末了,郁冬还补了句。
“可以忍。”
江北妄转了下棉签,刚才点在郁冬伤口处的部分已经晕开了些红色。
“等我一下。”
贺黎还在听左佩伊说最近发生的有意思事情,突然视线一瞥,看见江北妄的身影又出现在了刚才拿药的地方。
又干嘛呢。
贺黎三两步走过去,靠在实木桌上。
“你这次又要拿什么?”
“碘伏。”江北妄说。
“不是,那么大一瓶医用酒精你当水洒呢?全霍霍完了?”贺黎问。
江北妄扫了她一眼。
那瓶医用酒精安安稳稳的放在桌面上,新的和刚才没什么区别。
“我刚才没看见。”贺黎摆出一副很认真的样子,“你信吗?”
不管江北妄信不信,贺黎神情变得飞快,在边缘小心翼翼的试探着,“你对郁冬还挺上心的。”
上心吗。
江北妄把碘伏拿走,神色平平淡淡的,“有吗。”
“这还没有吗,你是不知道你以前多无情,这种待遇要是能放我身上,我烧成灰都能是粉红色的。”贺黎夸张的跟在她身后做动作。
江北妄回头看了她一眼。
贺黎顿时老实了,“开个玩笑。”
换成碘伏后,郁冬的接受程度明显好了不少,江北妄在一旁坐下,让人自己消毒。
这种时候,她不得不反思一下自己做的是不是有些多余了。
左佩伊和贺黎虽然表面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但是观察的一个比一个仔细,导致江北妄现在觉得自己的处境非常危险。
……
伤口刚才还只是发麻,现在简单的消毒了一下后,郁冬只感觉一片火辣辣的疼,连涂上药膏的凉意都有些压不住。
她动了动手腕,找了个方便的角度,均匀的把药膏涂抹开。
终于处理完毕。
郁冬把东西收拾好,放在一起。
她看向一旁的江北妄,缓缓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