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你好狠的心啊!”
叶清月说完,哭着跑进了屋。
留下一脸不明所以的陈玉兰站在院子里,风中凌乱。
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叶清月这死丫头,平时就是闷葫芦一个,不善言辞。
刚才却噼里啪啦说了一通她听不懂的话,是想搞什么鬼?
院子外,一众村民伸长了脖子,眼巴巴盯着叶清月进去的那屋——
你把话说清楚再走啊!
吃瓜吃到一半,好难受!
就在众人望眼欲穿之际,不到半分钟,叶清月就出来了,手里拿着一沓信,看着有十多封。
叶清月径直走到半人高的院墙边,冲着人群道:“王知青,麻烦你过来一下。”
村民们听到这话,立刻看向人群中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女知青。
这位王知青,叫王萱,下乡七八年,是向阳村资历最老的知青,也是如今知青点的知青队长。
王萱很纳闷,她跟叶清月不熟,只是见面会打声招呼的关系。
不过被所有人盯着,她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叶同志,你有什么事?”
叶清月将手里的信,拿出几封塞到王萱手里,“王知青,你是高中毕业,应该能看懂这几封信上的内容吧?”
村里人大多没正经上过学,大字不识几个。
要她自己念的话,陈玉兰或许会倒打一耙,说她胡编乱造,顺势抢走这些信件,毁灭证据。
权衡之下,叶清月才找了这位知青队长。
“看是肯定能看懂的……”
王萱虽然不想掺和进别人的家事里,可周围村民八卦的视线太强烈。
她无法拒绝,只能拆开叶清月递来的信,边看,边下意识地念出来:
“清月,你是天上的明月,古有夸父逐日,今有我许闻书追月,我愿像夸父,为追逐心中所念,付出一切……”
刚念两行,王萱只觉得鸡皮疙瘩起了满身,下意识就把信纸扔了出去。
这信太露骨,太肉麻了!
嗯?
等等?
“今有我许闻书追月?许闻书?”
王萱瞪大眼睛,诧异道:“这是许闻书写给你的情书?!”
惊讶之下,王萱根本没控制自己的音量,仿佛一个人形扩音器。
所有人都听到了那句震耳欲聋的话——
“这是许闻书写给你的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