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绾绾坐在屋顶上,觉得此刻她应该说点什么,刷一下存在感,于是她低下头她对着那个小厮微微一笑:“你好,这位帅哥,在上厕所么?”
那小厮已经在哗哗的放水,忽闻有人在唤他,他诧异的抬起头,正对着汪绾绾口中的一对冒着绿光的假牙。
那小厮吓得登时脸色惨白,连声高嚎,撒丫子就跑,裤子都忘了提,边跑边尿:“哎呀妈呀,吃人了,牙成精了!”
汪绾绾打了一个响指,觉得这事干的漂亮。
她低头看着铁锨,手指理了理鬓发,那如水的眼神是含蓄中又带着奔放,问道:“铁锨,你觉得我今天的这造型怎么样,够不够惊艳,够不够浪?”
铁锨看着她绿的亮堂的假牙,犹豫了一下道:“你说……牙么?”
汪绾绾摆了摆手,只觉得和这丫头说话简直就是对牛弹琴,目光一扫间见一眉苑里,像是炸庙了一样,宾客已经乱作一团,茶碗杯盏全都滚到了地上,她打了一个响指。
对!就是这个效果。
汪绾绾连忙从屋脊上爬了下来,急道:“铁锨,快,快拉我下去,我们按A计划进行。”
铁锨愣了愣,啥计划?
当白常翎带着人来到二心苑时,汪绾绾已经躺在床上装病。
白常翎来之前,汪绾绾觉得自己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根本就不像有病,她赤着脚跳下床,走到桌旁端起热茶壶就喝了一大口,仰头噗的一下将水喷的像个花洒一样,把自己淋的是满头热汗,然后又跑回床上无病呻吟。
铁锨诧异:“小姐,你干嘛用开水烫脸?”
汪绾绾摆了摆手:“没事,我不怕开水烫。”
“……”
所以,当白常翎来的时候,就看见她在床上摆着一副气若游丝,半死不活的样子,一张粉团子似的小脸儿痛楚的纠结在一起,好像随时都会咽下最后一口气。
白常翎一身妖艳的鲜红长袍像一团烈火一般,只是一双细长的狐狸眼透着邪气,薄唇微勾,他手中把玩着一把扇子,身后的厂卫为他搬来一把椅子,他浅浅弯身坐下,眼波流转,看戏似的看着汪绾绾。
“督主,小女子身子不适,让督主您来看我,我这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汪绾绾热切激动,又柔柔弱弱,声音里裹着满满的都是柔情,她自己都恶心了一下。
白常翎一双细长的狐狸眼微微眯起,看着床上的汪绾绾,殷红的薄唇上下轻碰,低低的啧了一声。
汪绾绾没听见他的回答,只听见这一声低啧,不知怎的,明明就是一句寡淡的语气词,就吓得她心脏一缩缩。
汪绾绾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十分脆弱的捂着胸口,带着病痛的低。吟了一声,柔弱的道:“督主,人家是得了相思病,只要见着督主这病就好了一半了。”
“相思病?”
白常翎终于是开口,随后是低笑了一声,把玩了一下扇子,挑眉盯着她,邪气一笑:“告诉我,你说的是谁?”
汪绾绾被他这一眼看的有点心虚,咬了咬唇,她满含殷切道:“绾绾思念的那个人当然是督主你了,而且……绾绾听说有个配方,只要两个人抱在一起发发汗,这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