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我都不懂,我只知道从小到大别人因为我们家做了一些事,所以都不愿意搭理我,只有亦星师兄和云弋师兄他们不计较,教我武功。你们不在我身边,也只有他们还肯带着我玩,照顾我。就像现在您……对他们做了不好的事,但他们却还是对我很好,所以哥哥您能不能放了亦星师兄。”陈清阳越说声音越小。
“这不可能!”陈申羽知道自己这个弟弟脾气犟,越逼他和许亦星断绝来往,铁定不会答应,只好退而求次,“他在后面的厢房,你去找他吧。”
陈清阳清楚自己的话不会有用,想着反正云弋会想到办法来救许亦星,便只待在府邸陪许亦星,听着后者每天抱怨云弋冷血,把他扔在这里。这时陈清阳不知怎地想起他师兄张景林说的那句话——
亦星师兄,害相思病了。
许亦星感觉自己身体飘飘悠悠的,踩着像是不存在的草地,闻到了花香,周围却是陌生又一片漆黑,再擡头一看原来自己正站在海棠花树下,手好像被握着。是云弋,他周身还泛着有些刺眼的光,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你喜欢这里吗?”云弋的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悠远飘忽不定。
“当然喜欢。”许亦星望向他。
“你不可以喜欢。”
嘶……手心传来刺痛的感觉,一股凉意也随之传来。再看牵自己手的人却不是云弋,是一个陌生男子,突然,心里的不安袭来。
这人是谁?好像见过很多次。许亦星想看清面前这个人的模样,但两人之间仿佛隔了一层迷雾,怎样都看不清楚对方脸。
“许亦星,你不可以喜欢这里。”
男子严肃的警告,许亦星听不明白。
猛然发现男子已经放开自己的手了,一步一步逼近,许亦星只是惊慌得往后退。
“你也不可以喜欢上他,你一定要记住,你要尽快离开他。”
许亦星一怔,看见男子穿着青白色的衣服,自己和他穿的衣服颜色竟然是一样。
回过神来,男子竟不知何时已经蹲在他面前,还握住了佩戴在腰间的双云玉佩。好像可以感受男子眼里全是惊诧,或者可以说是恐慌。
“你一定要待在他身边,好好保护他。”男子正容亢色地嘱咐。
“……你,我不明白,你是谁?我完全不认识你,还有你说的‘他’又是谁?”许亦星说完,心里一颤,心髒又开始疼了起来,低头一看,男子的手正放在他心口。
“很痛对吗?所以你一定要守在他身边。”
其实男子并没有用多大的力,但许亦星还是感受到了强烈的压迫感和剧烈的疼痛,连呼吸也逐渐变得困难,用力一挣。
许亦星大口呼吸着,眼前一片明亮,原来刚才做了个梦。
望向桌上的蜡烛,心口位置又开始痛了,强忍着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