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进来,姚七福便不再好与虚珥对话,将她请放在桌面上,摆好一个姿势,让她能打量一遭眼下这个房间,也能知晓她的谈话,说白了,就是让她更好地吃瓜。
虚珥得知姚七福对她的好,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真想在阿福的脸上“吧唧”一口。
姚七福嗔她一眼,让她先消停一下,等人都走了,再好好陪她玩闹。
公羊熹寞看着姚七福对一个泥塑露出极为丰富的表情,无一不是宠爱。
原来阿福也变了很多啊!
从前的阿福几乎不笑,哪怕是笑也一眼就看出来她是在僞装。
可面前的姚七福,笑容灿烂,看得人心情都好了几分。
公羊熹寞收回视线,看来,人人都会随着时间变化。
只是有的人会变得更好,可有的人却会愈变愈差,真是惭愧,她就是后者。
但同时她又很开心,因为姚七福是前者。
听到门已经被推开,瞥见柏闵肖已经踱步进来,公羊熹寞知道自己不适合再待在这里了,便起身告辞:“阿福,你有什麽需要的,都可以告诉我,我就住在你隔壁。”
公羊熹寞指了指自己房间的位置,但她估计姚七福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来找她的。
姚七福向来是个害怕欠人人情,自己能挺过去的就定然不会叨扰他人的人。
姚七福起身送她,“好,谢谢你!熹寞。”
目送公羊熹寞离开,柏闵肖便走了过来,第一句也是意料之中地关心:“七福,你身子怎麽样?没有什麽不舒服吧?”
姚七福摇摇头:“还好。”随后问向他:“你呢?你怎麽样?”
柏闵肖注意到姚七福的视线落在他的后腹间,伸手摸了摸。
虽然现在轻微一碰还是会钝痛,但好在周迢的大夫不错,及时将他的伤口进行重新诊治包扎。
“我没事了。”柏闵肖说:“多谢你了,七福。”
说实在话,他与姚七福的关系也不算太好,更别说他曾经欺骗过姚七福,害她差点丧命。
可每次他有危难的时候,姚七福又会不计前嫌地不惜舍命救他。
想起她一个弱小的女子,硬生生带着他跑了十几公里的路,甚至为了救他,可以舍弃女孩家在乎的东西。
脑海中不由得想起水下姚七福要给他渡气的画面,他当然知道姚七福对他没有心思,他也知道,当时的情况下,只要是一个人,姚七福都会这麽做。心里对姚七福的钦佩之情,又多了几分。
姚七福,值得最好的一切。
姚七福自然知道柏闵肖在想什麽,倒了一杯茶递给他,而后给自己。
柏闵肖听见桌面轻轻地一声敲击声,立马回过神来,目光瞥见桌面上的少女泥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