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七福点点头,便要绕过他离开,周迢本能地跟上。
蓦然,他想起来什麽,扭头看去,望见公羊熹寞还站在那里,呆呆地看向他们。
“阿福,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回来”
姚七福顺着周迢的视线看去,明白过来。点了点头,站在原地,与荷包里的虚珥边玩手指游戏,边心里对话。
虚珥:“阿福,你好厉害啊,说不喜欢一个人,就真的看到他心跳都正常了诶。”
姚七福:“嗯?我昨天的心跳很不正常吗?”
虚珥:“哪里只是很不正常啊?简直就不正常得难以描述。一会儿像是面临了洪水,整个人都被淹在了水里,一会儿又像是火山爆发,被火烤得全身滚烫滚烫的,一会儿好像到了春日,整个人如沐春风。”
姚七福被她的比喻逗笑,“你这都是什麽跟什麽呀。哪儿有那麽夸张。”
虚珥:“有的有的,所以我昨天才那麽紧张你嘛。头一次经历这种感觉,吓坏我了都。”
姚七福:“对不起,我保证我以后情绪肯定稳定。”
虚珥:“那也不用。诶,不过,阿福,这种感觉是不是就是你写的话本子里说的那个词,心动?”
听到最后两个字,姚七福的心不由得一颤,恰巧彼时周迢正向她走来,逆着的光,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圈,美得姚七福不敢再看第二眼。
荷包里感受到姚七福再次剧烈心动的虚珥:“阿福,你说话不算话哟。”刚才还发誓自己不会心动了呢,结果这才过了多久?阿福真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啊。
姚七福没回应她,因为要斩断一份情义,她的嘴巴是同意了,可她的心,还没同意啊。
想起来在现代听过的一首歌曲:虽然很努力,练习着忘记;
我的心却还没答应可以放弃了你。1
周迢,我一时半会儿可能真的无法割舍下这段本就不该存在的感情,但我会努力再努力,让它深埋于我的内心深处,无人可以窥探到,哪怕是我自己,也不会发现。
听到这段话的虚珥,浑身一震,而后缓缓反应过来,感情真的是个麻烦而又不由己的东西啊。
待周迢带着公羊熹寞走到姚七福面前时,她已经平複好了情绪。
姚七福与公羊熹寞同坐在马车里,周迢在骑马。
关系有些微妙的两人,在密闭的空间里,连气氛都变得古怪起来。
姚七福尽量不去在意这份古怪,陪虚珥玩来分散注意力。
“阿福,我有时候,还真挺羡慕你的。”
突如其来的对话,让姚七福有些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