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周迢本就没有什麽关系啊。他只不过是短暂地在她的泥馆里,小住了一下而已,他俩什麽没有。
再论,柏闵肖说周迢是当今的皇子,而公羊熹寞是宰相之女,两人无论是样貌,身世都无比地相配。
而她呢?
只是一个泥馆的馆主,容貌也只是一般般,有何好伤心的?
但这也让姚七福认清了一件事,她竟然不知道,自己何时对周迢的感情有这麽深了。
深到与他重逢,她整个人的魂都要丢了一样。
是在这间有回忆的泥馆待久了的缘故吗?
肯定是这样的,她最近总爱回想以前梁伯和他都在店里的场景。
都说触景生情,她肯定就是这样自我回忆,然后让一段本就不该産生的感情,到变成现在这样。
不行不行,她可不能将她的心弄丢在这里。
她虽然不再想回现代的事情,但也深知自己与古人的观念差距有多大。
姚七福啊,姚七福,智者不入爱河,你虽不太智者,但应该知道深陷感情漩涡的后果。
所以,及时止损吧。
没错没错,改天她就去盘下一间作坊,改成泥坊。
这里是张伯的房子,她不会卖掉。但以后可能也不会多待了。
闭上眼,强迫自己将那令她难受的画面压下。
用现实冰冷的话语告诫自己后,那画面很快便消散在脑海。
姚七福睁开眼,看向桌面上歪着头,眉头紧蹙的虚珥,一颗小心髒都要被她的小表情给萌化了。
没打算忍住,姚七福伸手将虚珥捧在了手心,好一顿揉搓后,才不舍地放下。
虚珥也不闹,因为她觉着眼下有个重要的问题要解决,“阿福,你……是打算斩断情根吗?”
正仰头喝水的姚七福听到此话,水一个喷射,全然落在了桌面上。
“咳咳咳咳,”姚七福剧烈咳嗽,缓了好一会儿才止住。
虚珥上一世还未活到及笄,再加上深居山野,就更不可能知道何为“情”了。
那麽答案只有一个,就是姚七福写了太多的狗血话本子给她,让她对“情”有了概念。
看来以后不能写狗血话本了,应该写励志或者心灵鸡汤,才适合虚珥这种小盆友。
在她姚七福的心里,虚珥就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可不能被污染了。
“虚珥啊,这话题咱们就跳过吧。”姚七福讪笑,去后院拿了块抹布过来,将桌面擦拭干净。
虚珥可没那麽容易死心,追问,“阿福,你回答我,是还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