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也希望姚掌柜的生意能愈发红火。”
姚七福看向他,眼睑处的卧蚕越来越深,“你知不知道我今日赚了多少?”
两人往馆子走去,姚七福自动挑起话题。
“呦,姚掌柜又赚大钱啦?快让小的知晓知晓,是多大的数额?”
姚七福被他的夸张动作逗笑,同时又有点不好意思,“你小声些。”
“哦,对对对,隔墙有耳,怕被小贼听见来馆内劫财,是我不对,咱们还是走快些,回去吃梁伯做的饺子吧。”
姚七福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周迢拉起了手。
不知为何,这麽冷的天,周迢穿着也并不厚,但他的手却比姚七福的暖山不少,暖得她心头一颤。
她有些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好像也这麽拉过自己的手。光阴荏苒,两人如今已经这麽熟了吗?
北方的雪下的密,不出一会儿,地上已经积起一层厚厚的雪,两人前进的脚步印在上面,一大一小,大的在前,小的在后跟着,相互交叉,好像会一直纠缠。
意识到这点,心跳得越发快,察觉到脸就要红温了,姚七福连忙甩开周迢的手。
前面的周迢手一空,回头看向她,“怎麽了?”
真话自然是不能说的,姚七福咽了咽口水,注意到已经到了馆子门口,随意编了个理由,“到了,我先进去洗手。”
独留周迢一人怵在馆口,但周迢是谁啊?他阅女人无数,怎麽察觉不出姚七福的表情变化。
姚七福明显是害羞了,后半段时她的手都出了汗,摸了摸手掌心残留的汗气,再想到刚才她飘忽不定,微红的右脸,周迢扬起痞笑,真是个单纯的姑娘。
夜幕降临,雪并没有停,反而越下越大,京城里里外外都裹上了“白厚棉衣”。
“来来来,孩子们尝尝我的手艺。”
姚七福和周迢几人都十分捧场,纷纷赞扬梁伯饺子的好吃,梁伯被夸得胡子都快翘上了天。
“哎呀。”
一位梁大哥惊呼出声,将嘴里的硬疙瘩拾出来,“铜板,诶,快看,我吃出铜板了诶。”
大家被吸引了注意力,视线都落在那块铜板上。
“铜板代表财富和好运,看来你在新的一年里会很顺利啊。” 梁伯向大家说道,“我包了十个铜板,现在只吃出一个,大家快看看自己的饺子里有没有?”
听到会有好运,大家吃饺子的速度明显加快,渐渐地,大家接连吃出了八个铜板。还剩最后一个,衆人的视线落在碗里还有饺子的周迢和姚七福身上。
姚七福先吃完饺子,并没有。于是答案只剩一个,那就是在周迢的碗里。
周迢迎着衆人视线吃完,摇摇头表示没有。
“不可能啊,我明明记得我包了十个的。”
梁伯挠了挠腮,不太相信没有第十个铜板。
“梁伯,你年纪大了,忘放最后一个了吧?”
“会吗?”梁伯想了想,想不起来是不是真的忘了,“也许是真的忘了吧,对不住了大家。”
“梁伯,如此高兴的日子,就别说不好听的话啦。”衆人三言两语又将稍显尴尬的氛围,再次活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