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颔首:“不错,不错!”东阳公主分明是疼得冒汗,她忍了又忍,王御医又下针,这一针下去,东阳公主“啊”的一声惨叫出来,骂道:“你这庸医不要命了,你是故意扎本宫的,来人啊,把这庸医给本宫拖出去砍了!”王御医不慌不忙地收了针,拱手道:“皇上,公主醒了,不需要开什么药,回去好好歇一晚上就好了。”皇帝“嗯”了一声,道:“下去吧。”东阳公主不敢置信:“皇兄,他分明是庸医,他是故意的,本宫没病……”话一出口,她就觉得要完,“不是,不是,我有病,我真的有病。”皇帝的眼神如利剑一样盯着她,东阳公主还想要分辨,她的侍女被萧延带进来,颤抖得喊了一声:“公主!”萧延伏在皇帝耳边说了几句话,皇帝的脸色遇见严峻,东阳公主还不知道她的侍女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招了,口口声声说:“皇兄,你要相信我。”“你叫我怎么相信你,我自己的亲妹妹竟然骗我,东阳,你可知道你犯了欺君之罪?”最后几个字,皇帝几乎是一字一顿说出来的。东阳公主狠狠地瞪了侍女一眼,侍女吓得半死,“公主,奴婢失言,是奴婢的错,求您宽宥。”事到如今,皇帝对东阳失望至极,不想再见她,背过身去,挥挥手:“你出宫吧,以后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进宫。”这句话对东阳公主来说不异于将她打入了冷宫,她从榻上爬下来,跪在皇帝的脚边,哭泣:“不,我绝不出宫,皇兄,皇兄,你原谅我啊。”皇帝不为所动,萧延将她扶起来,“公主,请吧。”东阳公主不肯走,萧延手上用力,她不得不跟着走,出了偏殿,萧延找了两个侍卫护送东阳公主回府。这一整天的闹剧总算是演完了,卫兰亭心满意足地回了东宫。到了东一院,才发现太子早已在等她了。太子笑道:“孤等你半日了,还以为你不回来了。”“你可以让人去长宁宫叫我回来。”“长宁宫的大戏那么精彩,你舍得回来?”太子戏谑。卫兰亭得意地说:“我可不是光看戏,还参与进去了,我助了你一臂之力,你该给我点好处吧。”她把怎样揭穿东阳公主苦肉计的事情给太子说了,“我做了事的,不白要你的东西。”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太子不上她的当,说:“你先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再决定答不答应你。”“我不为难你,这东西你有,不贵重的。”“你先说。”太子坚持。卫兰亭只好说:“我想要能够自有出入东宫的令牌。”太子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沉声问道:“你要那东西做什么?”“就是有用啊,在这宫里,除了吃饭睡觉,根本就没有其他的事情了,每天闲得慌,我想要出去走,可以回昌国公府看望祖母,还可以与我的闺中密友一起喝茶聊天,还能——嗯,万一东宫走火,我有了令牌就可以跑出去了。”卫兰亭绞尽脑汁想了诸多理由。太子不提令牌的事情,道:“你什么时候想孟老太君了,跟我说一声,我自会派侍卫护送你回去,与闺中密友喝茶也行,至于东宫走火,你更加不用担心,我让侍卫第一时间确保你的安危,不会让你跑不出去的。”“你的意思就是我去哪里都要经过你的允许,是吧?”卫兰亭烦躁极了。“是,这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太子一副我都是为你好的样子。卫兰亭想发脾气,但克制住了,她走到太子的身后,替他捏肩,娇滴滴地说:“九哥哥,你就给我嘛,我跟你保证,我就算拿到了令牌,我去哪里都跟你报告。”太子虽然知道这是她的小伎俩,但是乐在其中,闭着眼睛享受着美人的服侍,话说,这还是卫兰亭第一次替他捏肩。卫兰亭捏了半响,见太子不说话了,声音加大一些:“好不好啊,九哥哥?”“不好,你既然去哪里都告诉我,那么要不要令牌又有什么关系!”眼见美人计失效,卫兰亭懒得再给他捏肩,转身就走,“我饿了,青梨,晚膳好了吗?”“哎,你不给孤捏肩了吗?”太子问。“没劲,殿下您找别人吧!”陈安没有跟着太子过来,他的徒弟张百贵服侍太子,见状腆着笑脸说:“殿下,不如小的给您捏肩吧。”“一边去。”太子无情地拒绝了他,跟在卫兰亭后面进了里屋。张百贵闹了个没脸,见葡萄在一边窃窃地笑,忙问道:“请姐姐指教我,殿下他为什么不让我捏肩,我会啊,专门跟着师傅学过,保管让殿下舒舒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