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自己,“将军。”又指了指顾之行,“皇帝。”周如曜指着李寒山时,却突然被李寒山打断了,“等下,我好像……也梦到了。”他补充道:“是不是还有我们年少一起读书的场景。”“我没有梦见。”周如曜有些惊疑,又看向顾之行,“阿行,你呢?”顾之行沉默了下,“我也梦到了。”“或许,所谓的因果不单单在阿行身上。”李寒山思考了几秒,迅速梳理出了头绪,“如果说,因果指的是前世呢?这样,那老头同时要了我们三人的生辰八字并说破局需要我们破局这话就行得通了。”“是这样的话,那或许阿行就有救了。我先说我梦见的。”周如曜垂着眼睛,低声道:“我梦见阿行很年轻就登基了,阿行把国家治理得很好,但是身体很差。是在我怀里去世的,那时,阿行才二十四。”“我梦见的是那时我们三人同窗,阿行似乎隐藏了皇嗣的身份,很久之后我才知道的。”李寒山顿了下,才又继续道:“梦的内容并不连续,最后一幕,我似乎遇袭了。”顾之行想了会儿,才道:“我梦的内容很零碎,不过你们说的我都梦到过,多的没有了。”三人讨论了许久,仍然很难将这些像断了章节的模糊内容拼凑成一个完整的故事。周如曜有些难受地靠在石柱上,话音轻飘飘的,“好不容易,找到一些线索,居然又这么断了……”李寒山静静坐着,手指敲击着膝盖,大脑高速运转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少年同窗,我遇袭而亡,阿行病死……”他顿了顿,看向周如曜,“你梦见了你最终的结果了吗?”“放心,我没有篡位。”周如曜苦笑了下,“我纯纯大冤种,一直给阿行选好的继任人当爹当妈当老师,简直就是朝中栋梁国之重才。”李寒山:“你还选继任人了?”顾之行:“这不废话,我病成那样了你还能指望我宠幸后宫吗?”李寒山:“那你就老老实实监国了?”周如曜:“阿行临终要求的,谁乐意当官似的。”顾之行:“你骂李寒山干什么?”李寒山:“……?”顾之行摸了摸胸口的玉符,又道:“对了,你说你遇袭而死,是怎么死的?”“梦很模糊。”李寒山回忆了下,“只记得,恍惚看见了被骑兵围住了。”顾之行:“万箭穿心吗?”李寒山:“……应该是,醒来后心口确实有些痛。”周如曜:“我有一个不雅的疑惑,万箭穿身的话,你岂不是人型牙签肉。”李寒山:“……”顾之行:“……别说了,扣1佛祖原谅你。”周如曜:“11111”李寒山:“11111”顾之行震撼地看向李寒山,“你干什么?”“没什么。”李寒山沉默了几秒,“可能是因为是过去的事情,我想象了下,感觉有点滑稽。”周如曜感慨了起来,“不愧是唯物主义者,连自己的前世都可以拿来笑。”他摸了摸手机,又想到了什么似的道:“我饿了,还有吃的吗?”“睡前不是才吃了?”李寒山有些费解,又道:“道具间我们翻遍了,水倒是还有一箱,吃的应该没了。”周如曜捂住咕咕叫的肚子,“那我还在长身体啊,一个面包怎么够。”“那你去更衣室吧。”顾之行想了下,“我校服口袋里应该有几盒巧克力。”李寒山:“你不是不喜欢甜食吗?”顾之行:“啊,下午排练时学妹偷偷塞给我的,你们没有吗?”李寒山:“……”周如曜:“……没有。”顾之行压低了眉头,没说话,但两人却都看出来了些怜悯的味道。周如曜一转头小跑离开了这个令人伤心的现场,李寒山站在原地盯着顾之行上下打量着,虽然仍然面带笑意,但是却阴恻恻的。顾之行:“别难过,你们都挺好的。”顾之行:“只是比不上我。”李寒山:“……我并不介意,只是感到不解。”顾之行:“你不懂,我曾经也打算不继承家业靠我的幽默与帅气吃软饭。”李寒山:“曾经?后来呢?”顾之行:“后来快饿死了,她们不懂我的才华。”李寒山:“……”他扶额,有些无语,“你就等着接这句话是吧?”顾之行耸耸眉头。李寒山道:“关于你的梦,你没有再梦到更多的事情了吗?”顾之行平静地摇头,“没有。”“阿行。”李寒山凝视着她的眸子,顿了几秒,才道:“这事关你的生死,我希望你能坦诚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