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刚走出几步,就看到一个小孩子唰地扑上来,那孩子小的很又是极漂亮,顾青衿第一眼甚至没看出是男是女,只觉得被一个团子牢牢扑住动弹不得。那孩子弯弯唇角露出没长全的小牙奶声奶气道:“姐姐,好看!”
顾青衿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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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道天凉好个秋
在前世,顾青衿还没来得及结婚生子就被莫名其妙地穿越了。
以至于现下当真看到一个小孩子,顾青衿立时便有些些许不知所措起来。半晌她方才微微俯下身去与小家伙对视:“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不睡?你的嬷嬷呢?”
小家伙歪了歪头,很显然是没有听懂。
依着这将军府的规矩,大抵每个孩子出生的时候都会有一个嬷嬷陪着,这样的一个嬷嬷兼着教导又或是照顾的作用,会一直陪着孩子直到成年出府或是出嫁。
然而这个小团子不管如何看起来都只有五六岁吧?
顾青衿觉得从心底有些费解,不过说起来,她将目光重又投回小家伙身上,这样的岁数,这样的年纪,顾青衿心底了然,这大概是那五姨太的儿子了。
“你叫什么?”顾青衿问道。
这一回小孩子答得很快,笑眯眯地说道:“嗯我叫顾青泽。”
好名字,顾青衿在心底赞了一声,站直了身递过一只手去:“我带你回家。”
顾青泽看了顾青衿一会儿,便毫不犹豫地伸出手与顾青衿的交叠在一起,大力点头道:“嗯,”想了想又补充上一句:“姐姐好看!”
顾青衿温温笑了,露出两个清浅的酒窝来,不得不说这顾青衿确实是生了一副好相貌,只可惜性子太过娇柔了些,以至于整个人都笼着一股子柔柔的感觉,特别的……人尽可欺,
送完顾青泽回住处,顾青衿便自顾自往自己的院子走。她一边走着一边想着今天的事情,不自觉地蹙起眉头来。按理说,这样的事情倘若发生在现代都有些说不过去,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家半夜三更跑到男人的房子去,纵使有天下的缘由也说不过去。
她现下更多的是在想,那钟铭琛到底是不是有意的。
连同今天那暧昧不清的话。
依着顾青衿的感觉,她本来以为一般的文人是很不会这些鬼蜮伎俩的,只可惜现下一切矛头都针对了这一点,她只觉一切似乎都在悄然转变着。
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她甫一回房就发觉嬷嬷其实是醒着的,看向顾青衿的眼底尽是担忧。
顾青衿微微一怔,忍不住笑道:“嬷嬷这可是怎么了?”
她便说便将自己的书册放到案上,眼底眉梢添上三分暖意,在这个将军府上,她只觉得自己这一亩三分地是最舒服的,最不用担心。
嬷嬷叹了一口气:“我的大小姐,昨儿午后不是还讨了老爷的欢心,这一次可是……哎呀。”
顾青衿瞬时便是了然,在将军府上将军最大,以至于这些人都已经习惯了一个思维定律,便是谁若是让老爷不高兴了,那就是真正的麻烦事要来了。
可是顾青衿却并不这样想,因为顾保国的情绪她看得分明,想要真真正正从这样一个男人眼里得到嫡长女该有的娇宠,其实还真是一件难事。
最好的办法,其实是自己独立起来,彻彻底底地在这家中取得地位,只有两个办法。
第一个办法是嫁到宫里去,最好还是高高上嫁那一种。可是对于顾青衿而言,这个办法是被彻底否决的,先不说宫中佳丽三千人到底有没有感情可言,至少为了提高地位把自己推进火坑这种事,她是死都不愿做的。
而另一种办法便是自己考个好功名,这对于女儿身虽然难,却也不妨一试。毕竟对于顾青衿而言,这亦是现下唯一的办法了。一个朝廷既然愿意接受女子入官,那么这也定然是一条可行的路子。
“无妨。”在一切未成之前,顾青衿是定然不会将一切和盘托出的,她微微笑了笑这样说着,然后便简略洗漱了一番和衣睡了。
嬷嬷没有掩饰住眼底的忧色,忍不住摇摇头叹了口气,自顾自过去歇了。
然而顾青衿没有想到的是,第二日开始,顾保国却是并没有提及这件事,相反的是,她的月钱涨了。
不仅比各房拿的都多,甚至于顾保国还特意遣了小厮来给顾青衿的院子送了些东西,这回顾青衿的屋子终究不再显得那么寒酸了。她忍不住摇摇头,却也没有说什么,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一切。
只是在第二日亲自给顾保国送了一回礼物,也是些不起眼的小玩意。
顾保国收了起先也没当回事,却是在略略翻了翻后立时震惊了——
“那幅画是……”
“是母亲画了一半,女儿也是在翻弄旧物事时发现了,索性拿来狗尾续貂了一番,让父亲见笑了。”顾青衿说得谦虚,心底却是凉凉笑着的,那画可是她照着摹本一点一点仿来的,连着一花一草都是照着名家的画法。当年她在现代是学过一些国画的,想不到在这时候派上了用场。
在送来之前,顾青衿甚至刻意打听过,顾保国只是喜欢纳兰晏宁的画作,对于国画却是半分功底也无的。
正是因此,顾青衿才敢于一点一点明目张胆地仿造名家名画,丝毫不担心被发现。
很显然,顾保国对于这份礼物异常满意,因为他在晚上的家宴上丝毫不吝啬地表扬了顾青衿,言说自家女儿尽得母亲真传,文辞书画皆是极佳。不仅如此,他还顺便亲自引荐顾青衿给钟铭琛,言辞恳切地请先生对自家女儿多多指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