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活在世上仅剩的生命价值,所以请原谅她的屈服。一个人走到了茫然的尽头,就像断却了一切希望,她丧失了喊叫推拒的能力,当有另一个人如痴如狂地抱着她疯狂说爱她需要她,最原始的渴求欲望会扯断人类的道德底线,假以为陷进了这谭泥泞里,与污秽共沉沦。燃烧的灰烬烫伤了灰雪的躯1体,她乏力后用手臂遮住脸,疲惫地口耑1息着。沈听澜舌忝完滑到掌心的1润1物,撑着身注视她,轻声细语:“你今天比以前积极了好多。”灰雪睁开眼,失真盯着天花顶的吊灯,淡然地回问:“不喜欢吗?”“喜欢。”沈听澜很快就回答了她的问题。“很喜欢。”沈听澜捧过她的脸庞,再次认真道。她指尖力度稍重地摩挲着灰雪的1唇1腹,贪恋地说:“想要。”“还想要,灰雪。”夜晚阴晦的柔光被揉碎,融进了女人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她幽深的碧绿色双眸里,盛着极致绝地的痴恋碎光。曾几何时,灰雪非常抗拒这一切,当眼前的女人低下身来亲吻她的时候,灰雪迅速伸进枕头底下,抽出藏匿已久的小刀狠狠往沈听澜胸口捅进,拼尽全力剐破她的心肉。沈听澜连反应都来不及,失声惊恐,颤颤握着刀柄歪倒下去,鲜血不断流泻,浸透了整个床垫。就这样一了百了。她能吗?汹涌的波涛把灰雪推醒,直到彻底平息后沈听澜躺下身,将她抱入怀里,鼻尖轻轻压在她的狼耳背上。女人的拥抱是非常冰冷的,可对灰雪来说,这也是难得一求的‘拥抱’。“你刚刚好像有点分神。”沈听澜牵过她的手,十指交扣。“可能是因为太累了,加上今天还没有吃”灰雪止住了话语,看着沈听澜轻轻抚摸自己手背的手,转而说:“对不起,主人,我下次会注意的。”“给你一个小惩罚。”说着沈听澜用力咬了一下她的狼耳尖,灰雪惊吓却表现不出来,只能闷声接受。夜逐渐深了,沈听澜埋在她颈后享受着此刻的温存,良久,灰雪动了动身,转过正面对女人,微微试探地轻声说:“主人。”“你是真的爱我吗。”沈听澜显然对她的这句问话有些出乎意料,她揽过灰雪的后脑勺往自己方向带,含1了一下她的唇放开,“爱。”“没有人比我还爱你,灰雪。绝对。”灰雪直视着女人,从前灵动的双眸染上了丝丝倦怠,里头已然失去了原有的纯净,“你能答应我一个请求吗?主人。”沈听澜凝着目光看她,灰雪牵紧她的手,真挚地说道:“我想回去以前的老家,祭拜我的母亲,你能答应带我去吗?”“这次之后,我心甘情愿一辈子待在你身边,不再逃跑,主人。”沈听澜勾起唇角,不置可否地轻笑,“你对我的许诺,好像从没有一样实现过呢。”“什么?”“你真的要离开!?”像是听到了不愿接受的消息,安娜王妃激动地拽住沈听澜的双臂,女人平声回:“请安娜王妃放心,只是短暂离开几天而已,药方我已经事先列清了,到时候让侍女按着处方给王妃定时服用就好。”“不行!这怎么行呢,事到如今只有你愿意关心我知道我病情的人全都害怕我躲避我,如果连你也走了那我”安娜王妃几欲哽咽,沈听澜也只是平静地安抚她几句,她刚想拉开女人缠住自己的手,安娜王妃却突然大力将她推倒至床上,痛哭说:“凭什么!?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得病,一个人承受这些痛苦!?”她撕开自己的衣袖,布满脓疮的手臂鲜血淋漓,崩溃哭嚎,沈听澜依旧尝试劝解她,“安娜王妃,冷静一点,我答应过您,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帮您。”“帮您报复那个男人。”“你们在干什么?”陡然间,身穿华贵银白军服的罗德王子徒步走了进来,面上看似亲切温和的笑,其实充满了意味不明:“想不到啊,我敬爱的妻子,竟然和御医如此的亲热。“就不怕传出去被别人舆论吗?”他掖紧衣领,企图遮挡住脖颈底下开始蔓延恶化的红疹,自我欺骗地表现出他尊贵身份的尚洁。一回到家,沈听澜就立即把医院里带回来的消毒水疯狂往浴缸里灌,整个人浸泡了很久很久,直到临睡都不曾触碰过灰雪。灰雪当然侦察出了她的异样,心底担忧女人会突然改变答应带她回去的主意,便主动凑前向沈听澜示好,“今晚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