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生日的前一天,那昨天不就是祭日?
祭日刚过就送游艇!
薄瑾屹究竟是想促成他们两个,还是要他们分手?!
如果不是,为什么这么巧游艇和应珣记忆里的那么像!
稚宁如临大敌,汗毛倒竖,原本惬意舒适的海风,突然变得凛冽刺骨。
她手脚僵硬,抱着应珣胳膊的手,放开不是,不放开也不是。
过了很久,稚宁才勉强找回思绪。
“抱歉,应珣哥哥,我、我只是听说你新得了一座小岛,想让游艇载你过去,不是故意要勾起你的伤心事。”
“应珣哥哥,对不起,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有我在背后支持你,没别的意思……”
混乱颤抖的语调,昭示着稚宁的紧张。
应珣却没有任何迁怒稚宁的表现,“我知道,你刚才说过一遍了。”
他甚至笑了起来,仿佛这件事早已经过去,不再在意。
可应珣怎么可能不在意。
那是生他的母亲,母子间短暂相处的七年,是应珣这坎坷多舛的前半生中,美好记忆最集中的时候。
此后,狂风暴雨袭来,无人替他打伞。
应珣疯了一样夺权,甚至不惜以伤害最心爱的阮凝初为代价,目的就是替母亲报仇。
稚宁觉得,作为一名合格的未婚妻、深爱应珣的舔狗,这时候应该说点安慰的话。
她想了又想,空荡荡的脑子里实在没什么有用的存货。
又过了好一会。
“就是……有句话虽然老套,但我觉得挺有道理的。”
你怕水?
“什么话?”
应珣朝她看去,懒洋洋的,语气平和。
他越是好说话,稚宁越不安,“就是……人死后,会变成星星。”
“有件事说起来挺邪乎,但确实是真的,我亲身经历的,保真!”
应珣轻笑了声,笑容带些玩味,“怎么个真法?”
稚宁早已放开他,绞着手指,“说出来你不能笑话我,就是我到了五岁,晚上睡觉还要抱娃娃,没娃娃我会焦虑睡不着。”
“我妈刚走那会,有天晚上我娃娃突然不见了,怎么着也找不到。”
“那段时间家里所有人的心情都不好,爸爸喝得烂醉,哥哥也紧关着房门不出来,恰好那天佣人也被家里长辈调去不知干什么去了,家里没一个人理我。”
“我一直哭一直哭,哭到最后不知怎么睡了过去,然后在梦里,我见到了我妈。”
“她温柔地给我擦脸,给我重新扎了头发,还笑我哭鼻子逗我开心,陪了我好久,最后告诉了我娃娃在哪。”
“你猜怎么着?醒来一看,果然在那!原来是被薄野的宠物狗叼走了!”
这事绝对是从自身出发,深切实际了。
五岁前,稚宁睡觉必定要抱着娃娃,五岁之后有了薄瑾屹搂着她,才慢慢改掉这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