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大老远从院子跑进厨房,拉着池昼远离泡菜缸。
清晨一大早,池昼顶着一身伤来小饭馆时,老板娘就曾惊恐让他回去。
池昼拒绝了。
加上今天确实忙,一来二去,老板娘就答应了。
但老板娘眼睛一直跟在他身上,但凡有点体力活,都会把池昼支开,只准他扫地擦桌子。
这才一小会没注意,他竟然就又要‘惹祸’!
“我来我来!这缸是我老宝贝,交给你我不放心。”
破缸而已,老板娘压根不在意。
可她宁肯闪了自己的老腰,也不能让这财神在她这丢一根毫毛!
泡菜缸很大,到人大腿这么高,里面虽然没有卤水,但仍旧重量惊人。
老板娘试了又试,牙险些咬碎,泡菜缸仍旧纹丝不动。
池昼等了会,“还是我来。”
泡菜缸很重不假,但对于从小干苦活累活长大的池昼来说,抬起来并不困难。
“不用!不用!你不行,这活必须得两个人干!”
说罢,扯开嗓子去喊那两个兼职生,生怕晚一点池昼就上手了。
他根本不知道他这脸色苍白一身伤的样子有多吓人,万一晕倒了,她怎么交差!
天地良心,为了获得那笔佣金,她一点假也没掺,每天好吃好喝,营养搭配,给神仙上供都没这么实诚过。
要不是清楚池昼的伤是他妈弄的,她都想去人抓起来了,万一冤枉到她身上,她真说不清。
兼职生是两个男生,个头没有池昼高,但看着比池昼壮实不少。
见他们来,池昼没再说什么,退到一边。
老板娘煞有介事唠叨她这缸的来历,有多贵重,一定一定让两个男生小心。
缸是口光面大黑缸,没有抓手,两个男生摸了很久才勉强找到着力点。
移动得很谨慎,十几步路走得如履薄冰。
但其实老板娘不说话还好,越说话俩人越紧张,手心冒汗。
而就在两人一前一后下台阶时,泡菜缸的重量几乎全压在前面一个人,手心汗湿打滑,大缸突然摇摇欲坠。
“小心!”
“啊——”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