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每天上药,老大夫还送来了衣服、鞋子,不仅有他的,还有他母亲的,美其名曰他们家亲戚用不上的,实则都是她安排送来的。
池昼拒绝了,但第二天清晨,东西又送了过来。
不论他重复拒绝几次,包裹总会在他不经意的时候,出现在他家门口。
池昼十分清楚,这些钱对于稚宁一个大小姐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可他的心还是忍不住颤动。
或许他没有那么不堪,或许他身上有零星值得她喜欢的地方。
深夜,池昼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裹紧了身上洗得发白而又单薄的被褥。
她送来的东西,无一例外,全部放在衣柜里,上了锁。
池昼习惯性的望向衣柜,良久,自暴自弃闭上眼。
如果她能就这么装一辈子,哪怕真的被玩弄,他也愿意。
池昼摊牌倒计时
得幸于应珣正忙于对付后妈,薄琬乔忙于和她的男主发展感情,稚宁最近空闲还挺多。
自从投喂晚饭、包扎伤口不再能提供气运值后,稚宁就开始致力于挖掘各种帮助池昼、又能不被他察觉的方法。
这天,稚宁拨通了修路灯师傅的电话。
像修路灯这种事,不仅造福于池昼,还给附近居民提供了便利,如果成了,蹭到的气运值远比单纯的帮助池昼要多。
当然这是系统说的,稚宁一开始并没想那么多,也没那么高尚的思想觉悟。
更多的,是她自己害怕。
随着冬日脚步渐近,夜晚来得越来越早,偏僻的巷子泥泞又复杂,时不时就会有野猫野狗窜出来,吓得她几次险些尖叫出来,坏了大事。
而如果不是稚宁钱不够,她能把路一块修了。
又是要去政法大学蹭课的一天早上,五点不到,外面天还是黑的。
稚宁总算明白什么叫‘铁打的身体磁打的床’,她很有先见之明定了五个闹钟,没一个成功把她叫起来。。
最终,系统实在看不过去,往她嘴里塞了一颗劲爆薄荷糖,这才逼得她龇牙咧嘴从床上蹦去了卫生间。
稚宁也不想起这么早,但这是修路灯师傅定下的时间,不然就要排到下周。
实际上,却是对方欺负她是小姑娘,又是给贫民窟修路灯无权无势,才把时间定在了大清早,这样比较不容易耽误他上午再接一单。
平时除非必要,为避免薄瑾屹察觉到异样,稚宁是能不动用薄家的身份就不动用,这就意味着单纯的她,要吃不少亏。
薄家大宅的清晨五点,佣人们已经在忙碌,怕被发现,稚宁像从前一样绕过花园泳池,打算从后门溜出去。
殊不知她这鬼鬼祟祟的动作,全被一个人看在了眼里。
系统薄荷糖的功效褪去,稚宁又开始昏昏沉沉,从这到池昼住的地方,有差不多半小时的车程,稚宁盘算着上了车再睡一会。
谁知一只突然冒出来的水鬼,将她的瞌睡虫全部吓飞。
最先吸引稚宁注意的,是‘哗啦’一阵水声。
稚宁偷偷摸摸走后门,本来就心虚,一察觉有人,汗毛立刻竖了起来。
接着她就看到一直长毛男鬼从水里探出头。
少年上半身肌肉匀称,臀部以下泡在水中,细腰两侧的人鱼线格外清晰,宽肩的影子浮荡在波纹上,白皙健壮的胸膛上时不时有水珠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