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道身影比他更快。
稚宁死死抱紧自己,咬着唇。
她恨死薄野了。
他一定是故意的!
突然,眼前一黑,罗勒的清香强势挤入呼吸,背后紧接着一暖。
稚宁一抬头,就看到了男人坚毅的下颌。
“哥哥……”
娇小的身躯被男人的西装严丝合缝包裹起来,挡住所有人的视线。
安全感扑面而来。
从小到大,只有薄瑾屹能给稚宁这种安心的感觉。
委屈迫使眼泪掉落下来。
“哥哥,我害怕。”
男人轻轻抚摸着稚宁后脑勺,将她保护在怀里,“没事了,我带你离开。”
薄野站在旁边,仿佛被排斥在外。
看着稚宁依偎在自己大哥怀里,亲近极了,他心中油然而生一股失落。
随即是慌乱,“哥!我不是故意——”
“今天的事,晚点我会亲自找你算账。”
嗓音风雨欲来,令人毛骨悚然。
薄野当即噤声,僵在原地。
稚宁被打横抱起。
熟悉的怀抱令稚宁本能地抓紧男人的衬衫,无助又依赖。
像小时候无数次打雷的深夜,脸颊紧贴着男人的胸膛,他心跳的频率是最好的安眠曲。
薄瑾屹带着稚宁回到她的房间。
直到光溜溜被放在床上,看到男人衬衫上湿漉漉的痕迹,稚宁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稚宁低下头,怕薄瑾屹追问。
她下意识不想让他知道她抢了薄琬乔礼服。
虽然这件事肯定瞒不过他。
可相安无事也就罢了,如今闯了祸,当众出丑,让薄家蒙羞。
他会怎么想?
他会把她赶出去吗?
连着身上的西装一并裹进被子里,稚宁心虚又害怕,不明白薄瑾屹为什么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