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食言!”
王太医沉吟了一会,想着目前她是个罪妇,说白了只是个人质。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她还是个人物,没有价值时,连根草都不如!
他也曾听说过她几次三番求见慕容祈墨,慕容祈墨都不予置之。他也略有耳闻她与慕容祈墨过往之事,心想慕容祈墨不理她,大概是恨透了她,现下,慕容祈墨倒似乎对德妃有心。
如此看来,她只不过是副过期之药,没了功效,但即使过了期,又难保有咸鱼翻身的一天,如若现在得罪了她,将来得了势,定要治自己的罪,不若趁机先定住她再说。
想到此便装作为难:“王某对于功名利禄的热衷,娘娘是知道的,只是时下皇上正在气头上,咱暂时不宜去冲撞,等过一段时间皇上气消了,咱再做打算。目前娘娘要做的,便是平心静气的韬光养晦,等待扭转乾坤的那天!”
齐若如烦燥地盯着他游移不定的眼珠子怒道:“还等!我都等了一个多月了!你知不知道,我在这里快憋疯了!!”
顺手将绣枕一掷,掷落太医跟前。
王太医爬起来捡了绣枕控着背将绣枕递还齐若如,嘴里轻声劝慰:
“娘娘不必动气,恐伤了身子,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娘娘是福相之人,奴才想,转机定然不远,那时,就不枉受了这些苦了。”
齐若如一手夺过,犹自喘着气,听了,无奈的望着王太医,道:“你要时时留意,千万救我出去!哀家为人你是知道的,到时,自然不会亏待你的!”
王太医应了声是,道:“娘娘先歇着,待奴才开张药方,方可将这事应了。”
齐若如挥挥手,令他开去了。一会,药方开好,王太医去开门,唤来安平漠将药如何煎服交待了一番,便自去了。
安平漠进来见齐若如比先前好了许多,也放了心,自去安排人取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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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妃奏折!
——紫宸殿中,慕容祈墨沉着眼定定瞪着案上的垒得高高的奏折,林德全紧张地立在旁边,时不时偷偷擦擦额上浮起的细汗。
殿内所有近侍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身上无不微微地颤栗。
奏案上放的,全是进谏皇上的奏章,大意全是要求严惩德妃的。
“人云亦云,那些臣子们都没可事干了吗!”慕容祈墨忽然腾地站起,两臂奋然一拨,案上的奏章呼啦啦全被扫到地上。
殿内的人见龙颜震怒,吓得跪倒一片,连大气儿也不敢喘,一时间静得只听见慕容祈墨粗重的呼吸声!
“你去告诉他们,以后谁要是敢再提废除德妃一个字,朕便杀了他!”慕容祈墨怒瞪着林德全指着含元殿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