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儿又自袖中拿出一个小瓶子,“这是妹妹家传的奇药,专治外伤,不管什么伤用了此药,痊愈后均不留疤痕,姐姐不嫌弃,就收下吧。”
一旁的季婉道:“既有此奇效,妹妹就别负了昭仪一番好意收下吧!”
渔阳她言谈之中,并无并点扭捏作态之色,是极正直的,倒不像是那种满心计算之人。
张美人只站在她们后面默默地看着她不说话,渔阳见了,目光越过众人看着她道:“谢妹妹刚才为我说话!”又望向众人道,“你们对我这么好,真是谢谢你们了!”
正说着,郑素柔,郦婉若等后来才知道消息的嫔妃也相继来了。
柳叶儿等见渔阳已十分疲惫,又说了几句,季婉又传齐承恩宫的下人吩咐了,好生服侍主子,有了不是,定不轻饶等话,才各自告辞回去了。
渔阳疑团更重,众人看起来都昭心坦然,根本不像是要陷害她的人,那到底,那人是谁?
“……娘娘,这贱人真是福大,这样都让她逃脱了!”回未央宫的路上,红梅明显的愤愤不平。
“可不是!这事不但不能加害于她,反而让她更得皇上与太后关注,更可恨的是,居然让她与柳叶儿那狐媚子的关系进了一步,真是为他人做嫁衣裳!”小落也插进来。
季婉铁青着脸不说一句,心内想着的却是太后。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会在众人面前难堪,事情也不会是这样的结果,这个可恶的老婆子……
“画儿怎么平白无故就死了!”小落疑惑道。
“住口!”季婉突然回身喝住,冷着脸道:“以后谁也不许提画儿的事!”
众人心内惊悚,全噤了声。
蹊跷之病1!
季婉一回到未央宫就气呼呼地脱身上的正装大衫,不期然帷幕下悠然闪出脸色冰冷的上官易羽,乍见上官易羽无端出来在她宫中,她吓了一跳,忙将脱了一半的衣服穿回。
上官易羽寒着脸一步一步走来,眼中是逼人的森寒,季婉心内莫名的惊慌。他长手一递,已执住她的手臂,她用力挣扎,终是挣不脱他的钳制。
“你怕什么?做都能做出来了,还怕什么?”他的语气仿佛能呵气成冰,她全身不由颤栗起来,唇齿也轻轻碰撞。
“你不是……也没事么……”季婉小心奕奕地吐了句。
“为什么要那样做?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他不理她的话,忽然凑附在她耳边冷冷地道,接着用力一推,她向后踉跄了好几步。
季婉努力让自己平稳,看着他霍地升起怨恨,“够了!”
“刚才承欢殿里,人人都为渔阳说情,就连太后、皇上都帮着她,如今回到这宫里,还要受你的质问,难道,我堂堂皇后,就不如一个罪妃?我到底哪里不如她!”说到最后,冷笑一声,接着变成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