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渔阳不甘地追着他的目光。
上官易羽轻轻摇头,神色冷漠起来。他们谁都知道,由这皇宫出去,就连只苍蝇也不定会死在哪重宫门守卫的手里,何况她这个大活人?
渔阳思索了一会,忽然朗声道:“就按你说的办吧!但是,你要帮我!”渔阳坚定地盯着上官易羽那张俊美却冷漠的脸。
她虽然不知道上官易羽到底是什么身份什么目的,但凭感觉,他定有与她共同的目的,为了共同的目的,他一定会帮她的。
上官易羽微笑着点点头,告辞出去了。
刚回至悦音宫,季婉便跟着进来了。
与金碧辉煌的未央宫比,悦音宫便显得恬静优雅。
素浅蓝色的轻纱垂在梁柱之间,简洁的殿堂内仅放着几张精雅的案几,摆着一些乐器,东边临窗一架长筝,西边一架雅致的山水纱屏,屏后设一张楠木榻。
殿角一只铜香炉里燃着淡淡的艾香,走进去,令人更觉清新淡雅。
季婉扭着曼妙的身姿踱进来,上官易羽迎着。季婉一近身来,便似一颗饴糖粘着不肯放开。
“本宫说过,是你的人还是你的,如今你该怎么谢我?”娇媚的气息里,已染了淡淡的狎腻。
“但凭娘娘玉言!”上官易羽搂住她的纤腰,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你怎么没了默契了呢~”说着将他搂得更紧……
上官易羽冷笑着,心想,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张狂大胆了!
小菜子见下了值便跑来找小落,见季婉不在宫中,与小落越发大胆起来。二人一番亲密之后,小落便娇笑道:“亏得你帮我除去了我的眼中钉,这回,我们就不怕别人再横在中间了。”
美人有心,计不成!
小菜子道:“可不是!皇后娘娘这计谋也真够巧妙的,只两步,便将两个大敌除去,连根也不用剩,不过红药终是信任了我,吃了我的云糕死了,我这心里总是不安!而且,皇上看上去也不好……”
不落听了,心内又委屈起来,“难道为了我,你也后悔了不成?如若不是她死了,你我能这般自在?况且,那药也确实是她下的,她死了,只不过是偿命罢了!娘娘这般待你,你为她做点事,也必要道后悔么?”不由高了声儿,泣着泪怨嗔数落小菜子一番。
小菜子见了,心内又是软又是惊,忙压住她的唇示意她小声点,又为她抹去腮上的泪,小落娇嗔地瞪他一眼,才止住了。
——最东北边的昭晚宫里安平漠与齐若如,似已被所有人遗忘了。如今连宫人们也懒得在他们身边多说一句话多动一下手,平日架势端得比他们还大,仿佛自己才是主子似的。
渔阳被逼落胎和打入冷宫的消息好多天后才传进安平漠的耳中。安平漠听了,当场吓了一跳,腿一软,伏在地上将头深埋进身下,咬着牙以手握拳狠狠地砸向地上。
齐若如恰好见了,忙上前劝慰。
几个月的软禁冷落,齐若如哪里忍受得住这种清苦?一心一意想着法子出去,可慕容祈墨对她种种请求都惘然置之,就连王太医也明显地对她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来。
她心里自是不甘的,她发誓一定要从这里出去,无论用什么法子。于是,她想起当日醉酒之事,心内忽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