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先生请吧!”向着路的一头,作个请的手势。
是谁——坏了大计!
上官易羽却站着未走,斜瞥一眼渔阳翡翠色裙边,冷冷的道:“现下乍暖还寒,你就如此迫不及待地试水?”
渔阳低头,才发现裙裾竟弄湿了碗口大一片,听见他这一番话听来虽是冰冷讽刺,却含着细心体贴,不由心内微动,道:“谢上官先生提醒。”
红药低头扶着渔阳,心内暗自恼恨上官易羽无端出现。“坐在水边,难免会有失足的时候,娘娘太不自重!”上官易羽仍冷冷的,而目光里,却有一丝诡异之色,似有所暗示。说完,仍是傲然地离去了。
渔阳望着他俊逸的背影,心内疑惑,一时想不明白他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但他如此冷漠却作了如此奇怪的举动,必然是有所指的。
想着,便一边走上岸来。
红药心虚,听上官易羽如此一说,心内便有些不安起来,又生怕渔阳识破了什么,忙道:“上官先生说得对,娘娘快走吧……”
入夜,未央宫里,红药惶恐地跪在季婉跟前。
“枉我平日那么器重你!那么好的机会,竟白白被你坏了!如若她就此落水,便是畏罪自尽,干干净净的,你竟然……!”
季婉怒容满面,抖着手指着地下惊惧不安的红药,气得连后面的话都不愿再说。
“娘娘恕罪!……要不是乐师突然出现,奴婢就不会失手了!”红药慌得连连叩头,口内忙着解释,跟了她这么久,怎会不知这个主子的脾性!
“乐师?哪个乐师?”季婉停了手,盯着红药。
“就是上官易羽乐师。”红药惴惴地端起头,小心奕奕地望向季婉。
“上官易羽?”季婉皱了眉,“那人平日比冰还冷三分,他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奴婢也不清楚,奴婢正要动手,他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娘娘,要不咱们连他一起杀了!”
季婉腾地站起来,变了脸色,口中同时低喝道:“放肆!在宫中这杀字岂可随便出口?他是皇上身边的人,岂是你一个婢子随便乱说得的?”
红药吓得脸色一白,忙伏了下去。
季婉自沉吟了半晌,仍冷着脸,哼一声,低喝道:“起去吧!可记住了,以后再有半点差池,本宫绝不饶你!”
最后一句话是咬着牙根吐出的,凌厉得红药不寒而栗,如极刑之下受了大赦般赶紧爬起来,正要退出去,忽听门外传道:“皇上驾到——”
季婉与红药同时怔住了,还是季婉反应灵敏,挥手示意红药由后面走,自己便笑盈盈的迎了出去。
将慕容祈墨迎进殿内坐下,季婉便上前去为他轻轻捏着双肩,口内软声道:“皇上几日没来臣妾的宫里,是不是臣妾做错了什么,以致皇上不愿见到臣妾!”
慕容祈墨似十分疲惫的闭了眼:“你成日家胡思乱想些什么,朕这几日公务繁忙,太劳累了,所以冷落了皇后,请皇后多担待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