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现,房中气氛瞬间冷了几分。
夏商猛然惊醒,就看一陌生女子持剑直刺身侧床上,顿时就出了一身冷汗。
好在是个经历过职场风云的人,处变不惊,当即翻身抓着床上的被子,把被子连同被子里的女人一起拖到了自己怀里,这才让迷蒙中的雅芝躲过了穿心一剑。
惊魂之际,心头暗叹此女好生凶险,不敢与之正面冲突,二话不说抱着被子就往外冲。
刚一出门,却又跟急急赶来的李忠撞了个满怀,直把李忠撞翻在地。
夏商来不及解释,大喊:“忠伯快跑,有贼人!”
“我……我……我是贼人?!”秦怀柔听到此话,气得浑身发颤,“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我跟你们拼了!”
李忠不知房中情形,还道是少夫人撞见少爷跟妖女在房中行那苟且之事,大喊:“少夫人,一切以大局为重。”
大局?
现在还管什么狗屁大局?
先前发生的一幕可比捉~奸在床严重千倍万倍!
而且秦怀柔好心来探望,却被夫君称为贼人,换作哪个女人接受得了?
今日之气比被撵出夏家还要难忍!
根本不管李忠的劝阻,提剑朝夏商追了过去。
秦怀柔出身将门,自是习得一身武艺,可此时实在是太过气愤,以往的招式功法忘得一干二净,只顾追逐着一通乱砍。
如此一来夏商倒也躲得过去,两人追逐着在不大的院里不知转了多少圈,直把被子里裹着的玉人儿晃了个头晕目眩,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少说也有一炷香时间,两人都有些跑不动了。
秦怀柔万般委屈无从发泄,丢下长剑靠着篱笆哭嚎起来。
被追了那么久,夏商也渐渐感觉出对方并不是匪徒贼人之类的,对方似乎认识自己。
“姑娘,你莫急着哭,我纵有万般不是那也要讲明白吧?还有,最近一场大病叫我忘了之前种种,所以姑娘是谁我都还不知晓呢。”
秦怀柔一听立马把眼泪憋住了,之前忠伯也说过夏商失忆的事情,只是屋内情形太气人把这事儿给忘了。现在一想,自己贸然举剑追着他砍,任谁都会把自己当作贼人才是。
想到这,之前被夏商称作“贼人”的怨气消了一丝,可他怀中的妖女却不得不给个说法!
“你称我贼人之事且不论,我亦不计较你跟风尘女子同宿一间,可此女竟让你席地而睡!你堂堂男子,夏家独苗,如此大辱怎受得住?你叫我如何面对夏家列祖列宗!”
夏商把怀里的女人放了下来,感觉有点儿不对劲:“什么叫你如何面对夏家的列祖列宗?这事儿跟你有关系吗?”
话音刚落,李忠跑了过来:“少爷呐!这可是您明媒正娶的夫人呀!”
夫人!
夏商顿时被雷了个外焦里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