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弥点头看着她离开,四下无事,拿了古琴开始断续弹奏。不多久便有温热的液体从鼻腔里面流下来,折弥用指腹抹过,是血,她起身想去清洗,才刚站起便双腿发软一下伏在琴上。身体内部的温度越烧越高,她拽紧手心,拧眉看着归迟送来的汤碗。开始只是细小的撩拨,后来便仿佛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噬,抓不得挠不得,逼地折弥双颊通红。她热地难受,扯开外袍,跌跌撞撞到脸盘旁冲脸。门“吱嘎”一声开了,莲姬倚门而立,慵懒道:“呦,是怎么了?”折弥撑在架子上,脑子发沉,莲姬的身影也是摇摇晃晃的,怎么都看不清。折弥不断把水往脸上泼,后来觉得没有用,便当头浇了下来。暂时的退温却带来更为猛烈的后劲,折弥甩了甩湿答答的尾发,暗蓝贴在脸颊上,莲姬过去用小指挑开了,指尖刮过的瞬间涨红的脸颊竟可耻地一阵轻快。“……你在汤里加了什么?”莲姬扶住她,慢慢走向床铺。折弥掐自己的手心,深黑的眼瞳亮地惊人:“春……春药么?”莲姬把手放在她的襟口,顺着缝隙慢慢插进去。折弥咬牙道:“卑鄙……”“本宫讲过的,不要和淫蛇说这些。”折弥的身体烫地厉害,莲姬把她推倒在床上,随即压了上去。右腿挤入折弥纠缠的双腿间,隔着衣衫强硬地用膝盖顶向她的中间地带,时轻时重,却一次不落地狠狠撞进折弥的心脉。她难受地厉害。上方莲姬的脸模糊的很,折弥推她,她很轻易便单手制住了她的双手,钳制着压在头顶。被冷水浇湿的衣襟紧紧贴在身上,莲姬隔着湿衣含住折弥的乳首,折弥使力咬住嘴唇,直到尝到鲜血的味道。她本来就失去了反抗的力气,更何况还误食了春药,双手又被制住,连挣扎都显得那样可笑。莲姬肆意妄为,折弥突然停止所有动作,莲姬缓了缓,看到折弥隐忍承受的脸上一派绯红春色,心里一荡,伸手进去,触上折弥赤裸的身体。折弥没有发出声音,莲姬沉下去亲吻她的嘴唇,舌头在伤处慢慢扫动,折弥侧头,莲姬收回钳制她的左手,掰过她的下巴重重吻了上去。折弥迅速拔下发间的簪子用力扎进了自己的胳膊。莲姬看着她手臂上蜿蜒的血迹,甩手便是一巴掌,折弥把头埋进发间,听到莲姬败兴而去的声音。她蜷缩在床上,疼痛暂时克制着身体里的骚动,她摸着沾染了自己血迹的发簪,喃声道:“傻归迟……”凤幼推门走进来,面无表情看着床上的折弥,折弥知道是她,勉强坐起身:“不要告诉她们。”凤幼没有说话,默默离开了。很快就有人来为折弥处理伤口,送了药丸进她嘴里,又灌了清水,折腾好一会才安静下来。身体里的温度渐渐退了,折弥闭眼听到楼下隐约的盛世喧哗。她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了归迟咋咋呼呼的声音,小诤大声笑着,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高兴的话题。门被撞开了,归迟先是“咦”了声,后来跑到床边,问道:“折弥你这么早就歇下了?”折弥睁开眼睛,疲倦地点了点头。小诤道:“那我们就别打扰了吧?”归迟点头,凑过来给折弥掖好薄毯,和小诤轻手轻脚出去了。薄毯下受伤的胳膊一抽一抽地疼,发簪捏在手心,已经焐地滚热了。第二日清早,归迟睡眼朦胧着走到洗衣盆边,看到大堆脏污的衣裳,脑门直泛抽。蹲在地上半晌,还是没有动手开始洗。远远的小翠又捧了一叠衣服过来:“这个是宫主和凤幼大人的衣裳,你仔细着先洗!”归迟打起精神连连应诺,小翠一走,她便火烧屁股一蹦而起,恨恨地瞪着那几套交叠在一起的衣服,不好的记忆潮水般汹涌侵袭。她对着凤幼的衣服连踩几脚,不解恨,又吐了几口唾沫。后来一想,弄脏了还是得自己洗干净,心里更加郁闷。莲姬的红衣薄地近乎透明,归迟捂住脖子,挣扎着五官都扭曲了,最后,她走回房间拿了把剪子出来。她跷脚坐在井边,横比竖比,要下手,又不知该从何下起。偷眼四下一看,没人注意到她这个角落。她把心放进肚子里,很小心地,用剪子戳开一个洞。看着挑破的衣料她解气地很,抖抖脚,手指抠进去,四下拉转,洞眼越变越大。她正欢畅着,突然浑身就是一哆嗦,想起要是被莲姬发现了自己恐怕会死地很惨。她迅速扔掉剪子,见那衣裳还在手里,又马上抛到地上。她眯着眼睛连念几声“不是我不是我”,可是想想似乎除了自己,没人还有这样的机会与“胆识”来做这种事,这一想又坐不住了,满地打转,心一横,重新捞起剪子咔嚓咔嚓剪了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