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老大,他真的太强了,我们根本打不过啊!”
带头的人一脸愁容,脸上挂着彩,脸皮皱在一起,庞大又无助。
刺猬头:“……”
无语地转了转脖子,望向池穆,“你他妈谁?”
池穆唇线拉直,没有回答。
刺猬头:“……还挺装!行,不说是吧,我不问了,你爱谁谁!不过你知道这是哪儿吗?也是你能随随便便来的?”
“不就是迷画,为什么不能来?”池穆终于有了反应,眼皮上撩,目光在赌桌上滑过,落到刺猬头身上,像一柄剑无声落下。
明明是清净无欲的模样,却无端带着杀意。
“梭哈是吗?我跟你来。”
“诶?那可不行!这局都开始了,哪有中途换人的道理?而且谁又说得准,你是不是有备而来……”
刺猬头眼睛往一边张,唇角撇着,笑得很恶毒。
池穆也像他一样,低头轻笑,轻描淡写地甩过去一把刀,“你有说不的权利?”
“……”
刺猬头僵着脑袋,眼睁睁看刀从自己脸侧飞过。
干笑两声,也不敢再说那些有的没的,“哈,哈哈,我不就开个玩笑嘛!那你来也不是不行,有话好好说啊,这么着急亮家伙干什么?”
刺猬头让手下人送杯酒给池穆。
自己则坐在座位上,摸着砰砰乱跳的小心脏。
池穆接过酒杯,淡笑,“我看起来像很有耐心的人?”
刺猬头:“……”
不像,你看起来像随随便便就把别人刀了的人。
池穆晃着酒杯,看着里面橙黄色的液体沿着杯壁摇荡,慢慢松开手,把整杯酒都洒在地上。
接着走到不远处的透明茶几前,从上面立着的冰桶里抽出一罐还没开封的啤酒,旋开盖子,放纵地往喉咙里灌。
有水顺着脖子往下流,沾湿领口,印出一道湿漉漉的锁骨印。
刺猬头不免有些看呆。
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一个想法。
这个男人,他惹不得。
第一百三十四章
池穆把喝完的酒瓶放回原位,一只手撑在桌上,另一只手搭在顾向南的椅背,俯下身,把他收进自己怀里,“累了吧?去那儿休息下,一会儿我就带你走。”
皮夹克肆意敞开,露出里面纯白的内搭。湿了一小片,随着他的动作、神情和语气,浑身散发一种独属于上位者的张力和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