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庭于希已有警觉。
“没什么稀罕的,剥了皮的兔子还是猫,淋过镪水或者硫酸。”
“这么多年了,四海帮还是这些老套路。”
“是姓华的?”
“不能拖了,我得跟他们谈一谈。”
“华菁菁?还是老东西?”
“华当雄……事到如今,恐怕不是空口白牙,就能解决了。”
“军长,你……”
“怎么?”
“哎!”
“你说。”
“我嘴直,别怪我,你还是当初那个一身铁骨的庭帅么!让些江湖混混牵着鼻子,你是被战争吓破了胆?!”
“小归。”他没动气,“这就像狩猎的人进了狼群,谁都不敢放第一枪。逞一时之快,沾了血,惹一辈子的腥。”
“我们不怕他寻仇!”
“我怕!我在明他在暗,浴梅跟着我,我赌不起!”
“军长!”
“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动武。”
“那要忍到什么时候?”
“快了。”他聚起眉,“都该了结了”
大门四敞,佣人纷纷退下。门廊里响着庭于希一个人的脚步。
“想不到,你这样的汉子,居然是吃硬不吃软。”华菁菁倚着沙发。
“我来是想和你心平气和的谈一谈。”
“从认识,你几时心平气和过,今天肯来,也是为了那个女人吧?”
“不提她,说我们。你是我的恩人。”
“呵……亏你记得。”
“如果他日,有什么需要我的,一样赴汤蹈火!”
“不要他日。”她凑近了,扒上他胸口,眼神迷蒙,“我今天,现在,就要你赴汤蹈火……”
他的胸口像石板一样硬,摸着靠着都不舒服。华菁菁换了几个姿势。
他将手伸到衣内,掏出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