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以晨边笑嘻嘻躲避,边不满反驳:“过了年我就十八了!”“那也得等过了年。”流渊笑着拍拍他的脑袋,“现在,你就是一个小屁孩儿。”“小屁孩儿”吴以晨懊恼的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哼唧一声丢下他就要进房间去。流渊赶紧伸手把人拉回来,无可奈何长叹一声道:“好啦好啦,不跟你闹了!我今天抽空来是有事要告诉你。”虽然流渊也有很多亲密的话,想要跟吴以晨娓娓叙说,可眼下烦事缠身,只有将所有事情都办完,这恋爱才能安心认真的谈下去不是。吴以晨满脸的不高兴,却还是乖乖站住准备听他说,流渊摇头苦笑说道:“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你想要听哪一个?”吴以晨白他一眼,不情不愿的吐出三个字:“坏消息。”流渊拇指蹭蹭鼻翼,咳了咳说道:“坏消息就是,马上你我二人将会更忙,要一心一意的扑在万寿节上。”吴以晨愤愤嚷道:“现在已经够忙了!我都很久没有见到你了,马上还能比现在更忙不成?”流渊给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吴以晨顿时泄气,蔫儿蔫儿地说道:“这个坏消息,已经把好消息给淹没了,再好的消息都不算好消息了……”“那倒也不一定。”流渊劝他,“说不定有意外之喜呢?”吴以晨没精打采瞥他一眼,于是流渊笑着说道:“好消息就是,禁军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明日起,我将会和你一起,带领乐坊与舞坊所有参演的人员,入住新建的军乐营地,进行集中的彩排训练,直到万寿节结束,禁军归营,舞坊乐坊才回到礼乐司。”“那……”吴以晨呆呆说道,“那就是说,从明天起我们俩就要整天呆在一起了?”流渊方一点头,吴以晨便像一颗小炮弹,跳起来砸进他的怀里。流渊手忙脚乱的将人接住,对自己这个稚气未脱的爱人,全然没有任何的办法。吴以晨挂在流渊身上,捧起他的脑袋,重重地亲上去。冬夜的风有些凉,庭院最大的梅花树下,两个亲密的爱人,缠绵亲吻着。早放梅花的香气,悠悠围绕在二人身旁,唇齿辗转呼吸交融,吴以晨的眉梢眼角,似有春意萦绕;流渊的呼吸逐渐沉重,开始的缠绵与温柔,渐渐有些失控。吴以晨感到唇上刺痛,却极力忍耐,不舍得叫停,直到流渊尝到了铁锈滋味,才惊觉伤到了他。看着他有些红肿的下唇,流渊心疼道:“疼不疼?你怎么也不知道说一声?”吴以晨摇着头,坚持将自己再次凑上去,流渊躲闪不及被他吻住,感觉到少年的腰肢,难耐的摆动着,流渊忍不住长叹,抱着他闪身进了屋里。二人亲吻着来到床榻边,流渊轻轻将人放在床榻之上,吴以晨杏眼微红,薄唇微张不住喘息,流渊合上眼睛定了定神,正要站起身,就被他眼疾手快的勾着脖子拉了回去。“乖,松开手。”流渊低声说着。吴以晨咬住下唇拼命摇头,将自己又向他贴了贴,流渊伸手将人按住,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别闹,你还小呢……”“我不小了!”吴以晨带着些哭腔,听起来委屈极了,“真的不小了……”眼看着他的双眼被水雾蒙上,流渊只好轻叹一声,低头舔舐过他带着齿印的下唇,摸索到他腰间的系带,动作轻柔地拽开绳结……吴以晨小猫似的哼唧着,流渊额角渗出汗来,开始在心中默念幼时学过的诗词,心无旁骛的做着自己的工作,直到吴以晨抱着他的胳膊猛然收紧,压抑着从鼻腔哼出长音,他才长舒一口气,觉得后背怕是已经湿透了。流渊将人抱在怀里安抚着,吴以晨将自己缩到最小,红着眼眶嘟着嘴,默默和他生气。流渊轻柔抚摸着他的背:“好啦,可以好好睡觉了吗?明天还要带人去军营呢。”吴以晨哼了一声,流渊哑然失笑:“怎么了这是?”“这和我想的不一样!”吴以晨嘟囔着,“差的也太远了……”流渊忍不住笑出声:“你个小流氓,成天在想什么呢!”吴以晨默默生了一会儿气,便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就在流渊一头雾水的时候,伸手便要去扯他的腰带,流渊赶紧把人拦住:“别闹了别闹了!早点休息!”“不行!”吴以晨不高兴地挣扎着。流渊一把将人按在床上,在他唇上亲了亲说道:“等到万寿节结束!结束了以后再考虑这些事情,好不好?”吴以晨抱着被子翻过身去不理他,流渊原本想离开,不过看他这个样子,只怕是自己走了,以后也就别想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