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宁紫鸢眼神里的心疼,吴以晨赶紧解释:“不是不是,我爸妈虽然离婚了,可他俩是商量好了和平分开的,而且我爸爸后来娶的妻子对我也很好,她和我妈妈关系也很好的!”宁紫鸢满眼狐疑,吴以晨忙说:“我小时候爸妈都很忙,聚少离多也是离婚的原因,我十岁的时候爸爸正和林姨谈恋爱,林姨就是我爸爸后来的妻子,他俩商量好我妈出差我爸接我,结果两个人都没来,我爸没办法就让林姨来了。林姨见到我第一眼,就跟我说,让我爸妈忙他们的,以后我就跟着她混了。”“其实,我的确是被护着长大的,我妈虽然忙,可她只要有空闲,就一心扑在我身上,我爸虽然不靠谱,陪我的时候却一直很小心。尤其是林姨,她是最娇惯我的,娇惯到我妈都看不下去,给她打电话抗议,林姨对我妈说,‘你们都忙着工作,没时间宠孩子,这活就交给我了。’把我妈说的哑口无言。”“后来林姨和我爸结婚,很久都没要孩子,说是担心很快有孩子我会难过。她不小心怀孕后还特意跑来,小心翼翼的告诉我,说是如果我有意见,她可以晚点再要孩子。我那个时候有些心慌,她还真的打算去医院把孩子给打了,还好被我妈知道把人给拦住了。再后来,林姨生了个妹妹,从小就粘着我,三天不见就给我打电话。”“真好……”宁紫鸢幽幽感慨,“从小身边的人给予你的都是灿烂暖阳,难怪长大以后,你会是温暖别人的个小太阳。”吴以晨听出她语气中细微的哀伤:“你……怎么了?”宁紫鸢抿唇摇摇头:“没什么!感慨一下罢了!”吴以晨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问道:“哦对了,你是音乐系的,你是什么专业的啊?”宁紫鸢嗯了一声:“民族唱法女高音。”“哇!”吴以晨惊叹,“那你一定唱歌很好听,可你怎么去乐坊呢?”宁紫鸢托着下巴道:“我也想去乐坊,可惜这个身体不配合,是个中音的嗓子,这个时代要听得是余音绕梁、袅袅不绝,中音是没人听的。”吴以晨问道:“那你是之前就学过舞蹈吗?你的基本功看上去很好哎!”“我和你不一样,这个身体的不是我原本的身体。”宁紫鸢说,“我来到这具身体的时候,她才五岁,从她残存的记忆里,我才知道她的母亲是个舞姬,叫雪娘,大概是遗传的影响,这身体嗓音不行,肢体条件却极好,所以我进宫后就去了舞坊。”“你是怎么会进宫的呢?”吴以晨追问。“唉!!”宁紫鸢极夸张地叹了口气,“别人穿越不是公主就是王爷,我穿越就惨的不行!才五岁就死于高热惊厥,小小年纪父亲就获罪被收监,跟着嫡母和妹妹流落街头。我来的时候,这个身体还烧的迷迷糊糊,只听见有人和嫡母说,说我母亲一年前已经自尽,父亲也很快就要被杀了,让她抛下我和妹妹回娘家,后来被我嫡母骂走了。”“之后跟着嫡母和妹妹,穷困潦倒的过了一年,正好宫中招宫女,为了贴补他们我就自己把自己给卖了,留下些银钱就进了宫。”吴以晨瞪大了眼睛,宁紫鸢哀叹:“你说我怎么就这么惨!”吴以晨想要安慰她,可看她却不是很难过的样子,宁紫鸢笑眯眯地说:“怎么?还想劝我啊?得了吧,什么风浪姐姐没见过!我没事儿!”吴以晨挤出个笑容,不再说话,沉默片刻后,试探的开口道:“那……流渊……是什么人啊?”宁紫鸢回忆道:“他是我们临城人,他可是个大人物!临城实业集团知道吗?”吴以晨不禁想到,他还是很小的时候,大家的娱乐活动都是看电视,他在中央的电视台上,经常看见这个公司的名字。“是……我知道的那个临城实业吗?”吴以晨问。宁紫鸢瞥了一眼紧闭的窗户,摸摸下巴道:“全国都知道的临城实业,除了这一家应该也没有别的了。国内重型机械制造市场,除了国有实业集团那所大公司外,其他份额基本被他家包圆了。流渊就是临城实业现任的集团总裁,叫席城。”吴以晨小小地哇了一声:“可他是怎么穿越的啊?”宁紫鸢勾唇一笑:“这个……你去问本人不是更好?”说着走到墙边,伸手推开窗户,靠在树上偷听的流渊被抓个正着。宁紫鸢趴在窗台之上冲他挑眉,身后的吴以晨越过宁紫鸢的身影正看着他,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流渊右手握拳抵唇轻咳:“你们聊什么呢?”宁紫鸢换了个手撑脑袋:“你不是都听见了,还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