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要不然我怎么能找到这么好的宋小芷捏~”俞渊也有了醉意,他捞了一把昏昏欲睡的阮四清,哼了一声:“我眼睛也好!”他吧唧一口亲在阮四清脑门上,大声说:“我的最好!”初雪呀日子一天天地过,今个阮四清发现自己近来还真的胖了几斤,她拿着那个小型电子秤,走到他书房里说:“俞渊,我胖了。”俞渊正在打电话,闻言回身看了一眼。她一顿,又赶快退了出去。“嗯好,谢谢。”他挂断电话,走出来笑问她:“胖了多少?”阮四清重新站上去,他过去瞄了一眼,扬眉道:“不错,再接再厉。”在养胖她的这条路上,他坚定不移。“我——”她正要说什么,忽然瞥见了窗外飘起了雪,隔着窗户,没有寒风,只能看到雪花静谧缓慢地落下。“下雪了啊。”阮四清三两步走到窗边,她将窗扇拉开,探出半个身子眉眼笑开地喊:“俞渊,下雪了!”这是青市难得一见的雪天,老旧的大院儿里孩子们闹腾着去接,火红的碳炉旁围坐着老人们,大家也都说说笑笑。“青市都多少年没下过雪了。”“还是零七年吧,那年下过一次。”“小阮啊,下来坐坐。”张大妈瞧见她伸手接着雪,高声说道:“叫小俞老板一起啊。”俞渊刚好走到窗边,也听到了这一句,他望天笑:“照这个速度,今夜一过就可以堆雪人了。”两人关好窗,他给她戴好帽子,围巾缠了好几圈,然后手下滑牵住她。“走,看雪。”他唇角弯了弯。到楼下时他们正聊得热火朝天,张大妈将瓜子糖什么的递过来:“自己挑喜欢的。”“这下过雪再化开时,路可难走。”一个阿姨吐出瓜子壳,摇摇头说:“也就看的时候好看。”“诶,你瞧那傻小子。”张大妈忽然看着一个小孩哈哈笑:“搁那吃雪呢!”雪似乎下大了些,落到小孩子头顶上,就像一顶白帽子,小小身子圆滚滚地在大院里跑。阮四清剥开一个棉花糖放进嘴里,甜意和绵软在嘴里化开,她忽然想起,马上要过年了。在阮家的时候,每年过年瓜子糖果小零嘴是少不了的,即便人不多,阿姨也会把阮家打扮得很喜庆。这还是唯一一个,她在外面的年。即便是那年吵架,她住在学校,过年也是会回去。她想得有些出神,俞渊这便轻捏了捏她手背,跟张大妈她们道了再见,说要出去逛逛。“去吧去吧。”张大妈摆手:“你们年轻人身子好,要让我往雪地里站一会,我可受不了。”“你一把老骨头了,哪能比得年轻人。”“不过还别说,我最近吃了那个什么药,感觉好像精神了不少。”大妈们你一句我一句叽叽喳喳说着,这头俞渊和阮四清已经走出去了一段距离。“晚上煮火锅吧。”阮四清感觉到脸上的凉意,吸了一下鼻子说话。俞渊应好,又看着两人相牵的手,摇了摇之后奇怪道:“好像两只熊掌。”俩人手上都带着毛线手套,俞渊是浅灰的,阮四清是浅粉的,不过很厚实,也暖和。她说:“你的是猪蹄。”俞渊也不恼,无声的笑。于是这下两个人安安静静沿着街道走,一时之间也都没再开口。这冬天啊,就得下雪,下雪了,才有了冬天的样。雪花一片片坠落,或是飘飞,或是打着旋儿,从天空到房顶,落到高墙和地面,柔软得像是羽毛,慢慢将这天地覆盖,尽皆变成素白,倘若是沾到姑娘家的睫毛上,那必然是亮晶晶地。阮四清忽然道:“你的睫毛上有雪花。”俞渊偏头,说:“你的也有。”她下了结论:“那我们睫毛都很长。”溜达到外头,俞渊说带她去个地方,她也没问,跟着上了车。现在发展起来了,什么小黄小蓝车,到处都是。还有那种共享电动车的,倒也是方便,扫了码就能骑。俞渊让她抱紧,慢悠悠朝着青大而去。一下车阮四清就问:“要做什么?”他笑了笑,带着她去了之前那个小西门夜市。在白天没有多少人,冷冷清清地,俞渊站定在一个铺面外头,直截了当地说:“我打算把店开在这里。”阮四清愣了一下,随即想了想:“小吃店开这里也好,学生多。”俞渊看着四周景物,沉吟了一下道:“我想开个书店。”“书店?”她蹙眉。“也不全是。”俞渊笑:“算是个小型的学习室这样,卖书也卖饮品。”学校里经常有人起早贪黑地抢占图书馆位置,自习室偶尔也不够用,他想的就是弄一个安静地方,能看书学习,有人了就会有消费,之后内容还可以慢慢扩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