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旧房子酒吧,她故意多加了5l的金酒,看着顾亦护着那杯满得几乎溢出来的马提尼,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也许那时候,顾亦就已经是不一样的存在了。客厅里的一群人精力充沛,嗨到疯魔。陆嘉音一出去就被拉到摆了各种进口酒的柜子旁,这里现在是调酒角,米老头哆哆嗦嗦地散了半瓶白兰地,猴子和丛源起哄着让陆嘉音教他们调酒。顾亦刚从厨房追出来,就陷入喧嚣中。调酒桌前热闹得不像话,陆嘉音站在桌前晃动着银色的调酒器,小巧的金属量杯在她手里灵活地转着。这姑娘故意不看她,只专注手里的酒瓶。顾亦也不急,站在厨房口看她。一直到两杯玛格丽特调完,陆嘉音流转的眸光才落到顾亦身上,看向他,轻轻地笑了一下。顾亦走过去,趁乱压低声音:“等我拿了奖杯,回来给你当定情信物。”刚说完这句话,屋子里突然陷入黑暗,连沙发旁的小夜灯都没亮。黑暗里,除了顾亦和陆嘉音,其他人发出惨叫鸡一样刺耳的尖叫。叫了半天,负责管账的丛梓突然喊了一声:“我想起来了!我这个季度忘记缴电费了,快快快,帮我找找我的手机,我在网上交一下。”一群人在客厅里找手机,顾亦没有要帮他们的意思,他恨不得灯晚点再亮。适应了黑暗后,能借着窗外树梢上的小挂灯看清面前的人影,陆嘉音在黑暗里开口:“如果没赢呢?”换个人这样说顾亦大概会冷着脸叫他别触霉头。但陆嘉音这样问,不知道为什么,顾亦忽然就听懂了。这是没用心谈过恋爱的姑娘,突如其来的不知所措。她是在问,如果没赢呢。没有奖杯就没有定情信物了。其实陆嘉音的声线偏冷清,这样一句话说出来跟那些嗲气的女孩撒娇完全不同。可她这样的一句话,顾亦感觉自己胸腔里跳动着的心脏软得一塌糊涂,不经意放柔声音:“赢了就用奖杯,没赢我给你做个奖杯,我一个学做珠宝设计的,什么样的定情信物做不出来?”帮着丛梓找手机的人吵吵闹闹,窗外的寒风也捎带过阵阵呼啸,他听见陆嘉音在这些喧哗里轻笑了一声。陆嘉音可能是突然t到一点撒娇的有趣,又淡淡吐出一句:“赛场那么多漂亮的模特。”赛场那么多漂亮的模特,你看完回来还会这么坚定地喜欢我吗?顾亦自动替陆嘉音脑补完她的话,轻轻“啧”了一声:“好玩吗?”“还行,电视里不都是这样的?”“都跟你说了少跟着丛梓看那些玛丽苏。”其实陆嘉音没告诉顾亦,他妥协无奈时的声音听起来有种异样的温柔,给人一种被哄着护着宠着的温暖。“顾亦。”“嗯?”“赛场上那么多漂亮模特。”“……又来?”“我是说,”陆嘉音在黑暗里打量着顾亦棱角分明的轮廓,她那双漂亮的眸子眯了一下,“我需不需要增加点核心竞争力?”顾亦坐在酒柜前的一把吧台高椅上,一只脚蹬着椅子,敞着腿,潇洒地摆了摆手:“不用,在我眼里没一个跟你没有可比……”他后面的话没说完,只感觉到一个身影轻轻拥了过来。陆嘉音不用香水,身上只有调过酒残留的淡淡白兰地气息。她凑过来,环住顾亦的腰,同款红色毛衣相触,陆嘉音说:“这样呢,会更有竞争力一些吗?”顾亦背绷得笔直,抬着手没敢动,声音比陆嘉音还紧张:“你……这样可以吗?不会难受吧?”“还好。”得到陆嘉音的答案,顾亦才松了一口气,他舔了舔唇珠:“撩我?”陆嘉音倒是坦坦荡荡:“刚好想抱,就抱了。”她说完准备从顾亦怀里退出去,刚一动,被顾亦扣着腰按回怀里。手臂紧揽住陆嘉音的纤细的腰身,顾亦的声音低沉,在她耳边呼出一点温热的气息:“撩了就想跑?”陆嘉音努力放松下来,把下颌放在顾亦的肩上:“不然呢?”陆嘉音是个聪明人,她自己都知道自己问了一句傻话。这样暧昧的夜色里,她的拥抱就像是自投罗网,能做的事情很多,不用问什么“不然呢”。他的手可以顺着毛衣蓬松的下摆探入她的腰线,甚至可以继续向上探得更深,唇也可以吻上她的任何地方,只要他想。但顾亦只是温柔地揽着她,半真半假地调侃着轻声问:“这么大个帅哥在你面前,你只想抱一下?想不想,做点别的?”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