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踩着高跟鞋匆匆跑过去,很高很瘦。跑车里的那位手里拿着一支笔,在纸上涂涂画画,对人家美女熟视无睹。女人弯着腰不知道在说什么,一张涂了脏橘色口红的唇开开合合,看着很热情也很话多。“撕漫男”突然停下手里的涂画,转过头来。他一转头,陆嘉音终于知道小金为什么叫他“撕漫男”了,颜值确实能打。看着气势稳重,但也不过分成熟。比校园里那些早早就穿上西装硬要扮深沉的男生,对面那位看着更像个时尚的大男孩。跑车的门像是翅膀一样向上展开,他迈着长腿下车,抱臂靠在跑车上,除了额角并排的两个创可贴有点出戏,穿着和气质都像刚从t台下来的模特。创可贴?陆嘉音盯着男人额角的创可贴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见他抬手,她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他腕上散发着人民币光芒的手表上。这手表……真的好眼熟。再联想到他额头上的创可贴。是上周遇见的那个人?身旁的小金没留意到陆嘉音眼里的异常兴奋,正脑补着一出渣男渣女来掰头的好戏:“嘉音,我瞧着这种难驯服的比刚才脸红的小帅哥更适合你!你说,要是这样的男人追求你,你会不会答应?”陆嘉音那双漂亮的眸子眯了眯:“绝对,不答应。”作者有话要说:好,女主不答应,男主下线,开文即完结,撒花!(不是-还是晚上6点日更哈,来,开文迷信,前五章评论发红包!让我瞅瞅我还剩几个粉儿,不会一个都米有吧==吊坠“绝对,不答应。”陆嘉音的指尖轻轻在桌面上敲了三下。那位“撕漫男”淡着脸对白裙子的女人说了什么,重新坐回车子里,眉心皱着小褶子,颇为严肃。这么正经的?上周在后街遇见时,他可不是这样的。“嘉音,你不觉得你接触过的男孩看着都太乖了吗?”小金还在怂恿着,“我觉得你应该找个男海王,互相掰头,以毒攻毒。”门上的风铃轻响,正缝顾客来点酒。陆嘉音拿了酒杯,把冰块叮叮当当放进杯里,倒了伏特加和香橙果汁进去,长匙轻轻一搅,指尖抵着酒杯底部把酒推给客人:“您的德克萨斯伏特加,慢用。”动作利落干净地调好酒,陆嘉音才回过头,靠在吧台上。黑色中长发在酒吧暧昧的灯光下发出柔顺的光,像绸缎,她慵懒地眯着眼睛,思考片刻才开口:“好像男人都只是表面乖。”比如昨天晚上在树林里跟别的女孩亲得难舍难分的周铭。人还是金融系的阳光校草呢。小金刚清洗了压过柠檬的手动榨汁器,抽了几张纸巾擦手,听见陆嘉音说话,她抬起头,正好看见陆嘉音半眯着眸子的样子。人间白兰地啊!这迷离的目光,谁看谁动心。“你找个表面乖的,但你也不知道他脑子里是装了数学公式还是黄色废料,还不如找个那样的,”小金说着,冲着街对面那位天堂街颜值1的“撕满男”扬了扬下巴,“又帅又多金,不用猜他的心思,浪得坦坦荡荡的,多省事儿。”见陆嘉音不说话,小金再接再厉:“台词儿我都给你想好了,‘我这野马没有归途,你这个浪子由我铲除’!”陆嘉音垂眸看着手机上的细链子,想起第一次见到对面那位时的场景。大概是上周周末的事了,旧房子酒吧一直都是周末生意比平时好,忙着调酒时周铭总在夺命连环call。陆嘉音这部手机用了三年了,有些卡顿,经不起这种信息和电话的连番轰炸,她抽空拎着手机推开旧房子酒吧的后门,在酒吧偏僻的后街接起电话。那天傍晚下过一阵小雨,后街的水泥路被浸湿,凹进去的坑洼里积着雨水,被霓虹晃得满地湿漉漉的斑斓。陆嘉音站在潮湿的夜晚里,背对着酒吧后门,举着电话听周酩抱怨了半天。他具体都说了什么陆嘉音并未留心,无非就是她周末为什么非得去兼职,兼职为什么不能选校内,到底他和钱谁重要,到底她有没有喜欢过他之类的问题。一连串的抱怨砸进陆嘉音耳道,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周铭又愤怒的挂断了。陆嘉音蹙了蹙眉心,想到分手。身后的木质门“吱嘎”一声划开,有人走出来。这条偏僻的后街跟繁华热闹的天堂前街不同,只有各家cb夜店和酒吧的后门,又窄又僻。会从后门出来的都是店里的员工,旧房子酒吧和隔壁ob夜店的后门是挨着,但ob后门鲜有人来,通常只有小金和陆嘉音会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