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陆嘉音比他想得更多,丰满的唇一开一合,问了一句:“要一起睡吗?”作者有话要说:顾亦:要!要的要的!-(22)初七“要一起睡吗?”陆嘉音问完,看见顾亦敲着桌子的指尖有一瞬间的停顿,那大概是他内心挣扎的表现。其实她有些喜欢看顾亦这样的瞬间。算是心里暗戳戳的一点小恶作剧吧,看顾亦那些自以为不动声色的纠结,但最后都会以保护她为结果妥协掉欲望。她的男朋友很可爱。撩完,陆嘉音端着半杯梅子酒向厨房走去。顾亦不正经的话多了,浪起来跟钱塘江的大潮似的,行动上却一直顾着她的感受。陆嘉音都不用等他回答,这人多半是要留在沙发上睡的。她心里这么想着,却没料到凡事都有意外。冰箱的冷冻层里有存放的冰块,陆嘉音拉开抽屉,刚夹起一块冰,别墅里响起几声不紧不慢的脚步声,随后有人从背后拥了过来。面前是冒着凉气的冰箱,身后是顾亦的胸膛,透过衬衫传递着温热的体温。陆嘉音在他怀里扭头。从巴黎回来陆嘉音把头发剪短了些,现下这个扭头的动作,发梢轻轻扫过她的锁骨,露出颈上一条绷紧的漂亮筋线。顾亦托起她的下颌,于是陆嘉音的颈部线条更加漂亮,像即将展翅的天鹅,也像蓄势待发的弦。顾亦吻住陆嘉音的唇。手里的冰块掉回冰桶里,酒杯倾斜。好像每次发生点什么都是在厨房。第一次袒露感情是在厨房,第一次深入接吻也是在厨房,今天的“最后一晚”前奏还是在厨房。陆嘉音觉得这个厨房有点神奇,是不是以后还要睡在厨房?这么想着,她在顾亦动情的吻里轻轻笑出声,连手里的梅子酒都倾了一些,顺着领口流进衣服里。顾亦停下来,目光睇过来时带着打量。陆嘉音能看出他非常想吐槽一下她这个在接吻时不专心的举动,但他没说出口。顾亦只是看了她两秒,用拇指轻轻拭掉她唇上的一点水痕,笑得忽地有些邪性,回答着她之前的问题:“行啊,一起睡呗。”浴室里水汽蒸腾,热水冲刷掉身上的梅子酒味,陆嘉音站在淋浴下面撩了一把头发,露出一张挂着水珠的漂亮脸庞。她轻轻吐了口气,说不紧张是假的。在感情上她不排斥与顾亦发生任何事情,但某些隐约的心理障碍不知道能让她坚持到哪一个步骤。如果只做了一半因为她的状态叫停,顾亦会不会很难受?陆嘉音能感受到自己的变化。她在感情关系里已经不再是冷眼旁观,顾亦照顾她情绪的同时,她也想要为这份关系做出一些努力。浴室里水流哗啦,陆嘉音抹掉镜子上的雾气,在心里给自己做建设:“无论做什么,都是因为爱,跟那些人是不同的,陆嘉音,别紧张也别怕,他是顾亦,你要接受他。”这句话反反复复。洗脑式地想要说服自己。心理建设做完,陆嘉音带着缭绕的雾气走出浴室,居然看见顾亦躺在床上把自己裹得像个蚕蛹。紧张瞬间破功,陆嘉音扬起眉梢:“……这是在准备侍寝?”没去巴黎前,丛梓他们休息时一直在看一部宫斗剧,陆嘉音瞄过两眼,那些侍寝的妃子就是这样被裹在被子里抬到皇上龙床上去的。只不过顾亦比娇小的妃子们更壮,像一条裹多了馅料的寿司,直挺挺地僵在床上。“我是怕自己忍不住对你下手。”顾亦说。陆嘉音走到床边,刚坐下,顾亦突然又开口:“哎,想好了?真要一起?”“嗯。”顾亦半张脸没在灯光照不到的昏暗里,看不清神色,但感觉他并不开心,好像在考虑什么。陆嘉音穿着蕾丝吊带和短裤躺进被子里,两人沉默着谁也没说话。半晌,她把指甲戳进拳心,打破沉默:“其实可以试试的。”顾亦突然翻身压在陆嘉音身上,隔着蓬松的被子,神色淡淡:“试试?怎么试?这样?还是这样?”他的指尖游走在蕾丝花边上,每问一句,落下的地方都会更危险一些。镂空的花纹,很难说是否真的触碰到皮肤。陆嘉音的目光微微一滞,月色般朦胧,看似宽恕地笼罩一切,其实荒芜空旷。“怕我着急?”顾亦的语气忽地温柔下来,安慰似的点着她的额头笑了笑,“我们的大模特,你要搞清楚,现在是你在着急,不是我。”陆嘉音只是看起来很平静:“你不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