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想掺手龙位之争,又隐瞒众人杀另一个自己,他可知晓墨崖已经失踪数日,又可知晓太子的追兵紧咬着她不放?!
聚聚聚,和离书都签了,谁要和他相聚,有命回来聚吗?
温琼气得将信团直接掷了出去,小纸团子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了将内外室相隔的屏风处。
一双沾了血色的白金云纹的靴子踢了下那纸团,然后展开竹骨扇后弯下腰,用扇子铲起那纸团。
纸团被颠了两下接住,青年潋滟的桃花眼望向翻着书还一脸恼意的女子,含着笑意,“哟,姚世子写了什么,把我们阿琼气成这样了?”
温琼倏地抬头,惊喜的绽开一抹笑意,“兄长,你回来了!”
她撑着身子起身迎上去,“早晨阿慎还说没有你的消息呢。”
“你身上好多血,可是受伤了?”
“被溅上去的,我带了那么多侍卫,二对一肯定能打得过,你们怎还去莫城找我了?”
温伯清皱眉,“万一被那些人抓住了可怎么办,不过五六日罢了,你怎连这点耐性都没有。”
温琼解释道,“没有派人去,托了几个流浪之人,没敢声张。”
思及白鸦信上所说的事情,她迟疑了一瞬,觉得这事儿解释起来实在是麻烦还不可思议,便按捺住想等日后再与兄长细细道来。
“墨崖呢,他可还好?”
如今皇城一乱,姚宣辞身边就留了个白鸦,若墨崖早早赶回去,还能帮一手。
温伯清闻言先是叹了口气,展开双臂转了个圈,给温琼仔细看了一眼他这几日的狼狈,然后耸了下肩膀,“墨崖被看得死死的,没救出来。”
见温琼柳眉要皱起来,他又补充道,“不过并无性命之忧,你放心。”
“那是太子暗卫,本就要取咱们性命,墨崖怎可能没有危……”
温伯清压低了声音,打断她的话,“我带回来一个人,自然不怕。”
“什么人?”
……
耳房的门被推开,温琼一进门便看见了房中那一袭绯色华裳的女子,她正拼命挣扎着,企图挣开身上的捆绳,见到进了门的这对兄妹,歇斯底里的尖叫怒吼。
“温氏!”
“你个贱人,放开我,不然我让你不得好死!”
因温伯清提前说过,温琼瞥一眼她的小腹,有厚重衣衫遮挡着也看不出什么。
她面无表情,“郑二姑娘省省力气罢,这一回,咱们谁先死还不一定。”
“更何况,你是被捆到了我面前。”
郑如毓挣扎之时太用力,不受控的侧倒在软褥上,挣扎了半天没能起身,最后卸了力气趴着,恨恨咬着牙,“贱人,你敢杀我吗?”
“你胆敢动我一根手指,太子便会将你五马分尸。”
温琼闻言,柳眉轻轻挑动,“听二姑娘这语气,是愿意嫁给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