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在一家烤肉店干过一会,对这方面了解的还算是比较深入,希望段小姐不要嫌弃。”
专业的人就是和她这只菜鸟不一样,烤出来的肉甚至能?在嘴里爆出汁水,调料味道正宗,并且撒的分量恰到好处,水平直逼段三龄生前吃的有名的牌子。
她一边吃,一边问:“你是之前大学兼职干的这个?”
“不”,隋安含笑摇头,指节分明的手上动作不停,烤上了另一盘肉,“实话来讲,我当年干这个的时候才17岁。”
段三龄咀嚼的动作一顿:“你看起来不像是缺钱的人。”
隋安笑着?摇头:“那么?,段小姐看人的眼光可还得再练练。”
他将新一盘的肉放在了段三龄的面前:“段小姐可以多吃点,我之前进修的那家店可还是大牌子呢。”
段三龄沉默了,她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隋安,才接着?又低下了头。
良久,隋安才又听见她闷闷的、含糊不清的声音。
“看在你帮我烤肉的份上,你欠的钱不用还了。”
隋安的眼角染上笑意,他垂眸看着?段三龄低下去的后脑勺,心情莫名有些?愉快起来。
被同情了呢。
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一些?过往,笑意收敛,眸中隐隐发暗。
对钱没有概念和锱铢必较,这也?是资本家的参差么?……
吃完饭差不多是下午一点,陈骄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满足的踏进了银红教会双子塔的大门,其余的四人零零散散地在后面跟上。
银红教会的正大门设立在双子塔的中间位置,进入大门后是一个横向的走廊,向左走是以红色为基调的红十?字教会,向右走则是以黑色为基调的黑十?字教会。
信徒不允许越界,但是开放日的游客是可以到处走的。
几人先向左,去了红十?字教会。
走完短短的走廊就进入了红十?字教会的一楼教堂,教堂整体呈现红色,除了许多的红色十?字架元素外,还间隔有一些?白?色的配饰,让这里不至于?全红使?得可怖。
四周的墙壁上开了好几个巨大的菱格彩窗,堂中摆放着?许多的椅子,最前面是一架红白?色的钢琴,此时一位红头巾红衣裙的女人正在弹奏,乐曲舒缓,很?能?安抚人心。
此时的座椅上稀稀拉拉坐着?很?多披着?红色头巾的信徒,他们神?情肃穆地闭眼,听着?钢琴声无?言祷告。
整个氛围都透着?一股严肃的静谧感?,陈骄很?快就受不了了,用眼神?和动作催促着?要走。
段三龄瞥了一眼弹钢琴的女人,总觉得这位带着?头巾看不清面容的女人有些?眼熟。
一行五人离开了红十?字教会,进入了黑十?字教会。
如果说红十?字教会还有一些?教堂的感?觉,那么?黑十?字教会就纯纯是吸血鬼古堡了,并且前者是白?天,后者是黑夜,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
纯黑的颜色基调与惨白?的窗帘,黑色十?字架无?处不在,虽然结构一样,但是前面的钢琴声却?阴森森的,透着?鬼气?。
“嘶”,陈骄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这里在干什么??”
与红十?字教会稀稀拉拉的人不同,黑十?字教会的教堂几乎被坐满,一群披着?黑色头巾,带着?黑十?字项链的信徒正无?声坐在座位上,眼神?狂热地盯住前面黑色衣饰的男人。
这个男人也?有点眼熟。
段三龄与陈骄等人在角落里落座,面无?表情的脸蛋下是一颗无?语凝噎的心。
红十?字教会与黑十?字教会势同水火,但是他们的高层却?悄咪咪地搞在了一起,这些?信徒知道吗?!
银红教会看起来快要完蛋了,他们还是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就在她腹诽的时候,教堂中传来了一阵钟声,前面黑衣服的男人似乎收到了某种告示,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黑色十?字架。
他的手惨白?一片,衬得十?字架愈发漆黑。
“黎明至暗,子夜新生。提拉米主教在上,我教信徒,将奉以绿石,于?神?诞日朝圣黑暗,以饲族神?。”
他将手上的黑色十?字架握在了手中,手上做了一套复杂的仪式,然后在陈骄惊恐的眼光中把十?字架最长也?是最锋利的那一端狠狠地插进了心脏,血液迸发,渗透了黑色的衣袍,顺着?十?字架淅淅沥沥地落在地上。
教堂中的群众突然欢呼起来,他们狂热的站起来,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猩红双眼,近乎病态地挥手摇摆:
“朝圣黑暗,以饲族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