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纪方酌自豪地想,虽然他是直男,但在他心里既然成了亲,那就不可轻易和离。他有酿酒的技艺,现在手下还平白多出个百年酒庄,赚钱并非难事,养个夫郎不也就顺手之举?
他真不敢想象这样一个乖顺懂事的小美人,如果离开纪家,要怎样明哲保身。现代虽是法治社会,但他可不敢拿苏年来试探大俞的治安。
养吧,养吧。
反正他在他师傅那里做学徒,也是跟着一帮男人同吃同睡,称兄道弟。
他跟苏年都不是断袖,那么现下处境跟他之前的现代生活也没什么区别。
“你放心!”纪方酌撒开他的手,使劲拍了拍他的肩膀。
“既然结为夫夫,我一定会对你负责到底。”
纪方酌又想了想,以后可就得跟这漂亮兄弟搭伙过日子了,于是伸出手捏成个拳头,小心翼翼地放在身前比划了一下。
苏年愣了一下不知他是何意,纪方酌才反应过来:“哦!这是,呃……我老家那边的习俗,你也捏拳,来嘛。”
他笑嘻嘻地捉起苏年白皙的手,轻轻握住,将他纤瘦的手掌包在自己掌心里,温温热热,合拢成拳。
他特别留意,没有碰到苏年腕间的勒痕,以免将他弄疼。
“碰一下,以后就是……”
等等。
好哥们?不对。
好夫夫?不行。
纪方酌苦恼思索。
苏年看着他困惑的样子,感到有点好笑。
他并不挣开,就让纪方酌抓着,狐疑地眯起眼:“是什么?”
纪方酌忽而一笑:“室友。”
他道完,微微颔首喃道,“搭伙儿过日子那种,行吗。”
苏年似乎没太听懂,他又挠挠后脑勺:“一时半会想不到更贴切的。不过,你若是觉得不便,也没关系。”
他口吻稀松自然,偏不像头一日穿越而来,而像在和对方商量,并且征求意见。
在大俞,没有人会这样对一个哥儿说话,没有人在意一个哥儿的想法。
苏年没有回答,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如同前一夜在月下注视着他来到这里。
只是,他这一回,半晌之后开了口回应他。
“好。”他轻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