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映淮下班之后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前去东傅家甸区中十二道街106号停留一小时之久,后才返回家中。”
“中十二道街106号?”
“属下已探查清楚,是警察厅收捐科征收股股长岑鑫住所。”
“岑股长住所倒是不少。”李衔清对岑鑫此人并不陌生,早年同为警察厅同事,时过境迁如今一人警察厅股长,一人警察署主任,差距显而易见。
纪映淮去见岑鑫为做什么大家心照不宣,池砚舟为何觉得这是发现?
见李衔清眼中询问他解释说道:“主任您看,纪映淮既然与岑股长关系密切,那她为何还要参加同学聚会,聚会之上那些人是何居心她不可能不明白,就不怕此举惹恼岑股长吗?”
男人最见不得自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有染。
哪怕是情妇也是如此。
纪映淮既然在警察厅内抱上岑鑫大腿,理应想方设法讨其欢心,换取警察厅内有人背后撑腰。岂会大张旗鼓参加同学聚会,与王昱临等人谈笑风生,就不担心此事传到岑鑫耳中?
李衔清觉得池砚舟言之有理,以他早年与岑鑫共事时的了解,是肯定不会乐意看到这种情况,那纪映淮如此做或许就是为打探南岗区警察署审讯消息。
此事无疑让纪映淮嫌疑增加。
池砚舟目的便在于此,他说怀疑纪映淮总归要查出一些东西,将李衔清的思路越带越偏为好,混乱之际更容易找机会通知孟时同。
“事关警察厅股长,接下来调查需小心谨慎,切忌节外生枝。”
“主任请放心,属下明白。”
“进展不错再接再厉。”
“谢主任夸奖。”
等池砚舟从办公室离开,李衔清拿出笔记本,在纪映淮名字之后打上红色三角号,表示重点怀疑。
可此刻的笔记本上赫然已经写上孟时同的名字。
且在孟时同名字之下,紧跟着居然有池砚舟的名字!
怀疑纪映淮从王昱临口中打探消息,可王昱临的名字并未出现在笔记本上。
李衔清心知王昱临并非反满抗日分子,泄露消息应是无意之举,自然不会写他的名字。
可池砚舟则不同。
孟时同与他交谈一事闭口不言,若孟时同为红党分子,那池砚舟则有可能是,也有可能不是。
谨慎性格使然让李衔清将池砚舟名字一同写上。
想带偏李衔清调查思路,殊不知对方多线调查,齐头并进。
从警察署离开池砚舟并不知道自己也被列入怀疑名单,乘车回到家中徐妙清正指挥送煤炭、木炭之人,将炭料整齐堆放在厨房墙根屋檐下。
前天池砚舟便联系让送,冬天炭料生意火爆,到今日晚间才送来。
“你回房间休息,我看着就行。”池砚舟见徐妙清未穿大衣,担心她受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