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就想到了新的乐趣,“果儿,我们不如来猜一猜,娴妃到底什么时候觉醒过来?哀家猜还需要五六天,炭烤小串她吃腻了,大概就能发现事情不对劲了。”果儿一本正经的:“听说常婕妤昨天开始研究用牛油汤锅煮小串了,还从御膳房拿走了好多瓶芝麻香油和麻酱汁,所以奴婢觉得还得需要十天半个月。”我已听得心痒不已:“等她俩斗出结果来,就把常婕妤叫到凤颐宫给咱们挨个做一遍好吗?哀家可太想尝一尝了。”果儿轻笑:“太后不怕吃胖吗?”我顿觉委屈:“方才你不还说哀家再吃多一些也不算胖吗,感情是在骗哀家?”她又往我嘴里填了一个晶莹剔透的荔枝:“嘻嘻,常婕妤的手艺实在太好,奴婢很怕太后吃上瘾哎,就先提个醒。”关于娴妃觉醒的时间,哀家和果儿都没猜对。次日黄昏时候,娴妃就带着一身新鲜的肥肉跑到凤颐宫,来告常婕妤的状了。跟她同时过来的,还有思考结束后,想过来跟哀家聊一聊的余知乐。但余知乐永远不会做先开口讲话的那个人,所以她行礼过后就坐在了一旁,让娴妃先说。娴妃声泪俱下,哭得肚皮上的肉一晃一晃的,西落的日光落在她略修身的缎裙上,裙上明暗成条,亮的下面是肉,暗的下面是肉缝。我看着她这模样,觉得既可笑,又可爱。“请母后替臣妾做主,”这大概是她入宫以来最失态的一次,即便上个月被皇后以身份压制,被迫跪下,她都没有哭成这样,“臣妾把常婕妤当做知心的姐妹,可常婕妤却是蛇蝎心肠,处处谋害臣妾。”我端着果儿提前给我备好了瓜子,一边自在嗑瓜子,一边明知故问:“常婕妤怎么谋害娴妃了?”她虽然哭成泪人,但脑子却没有进水,知道常婕妤对她用的手段不好指摘,尤其是常婕妤若是咬定了只是请娴妃吃东西,且是娴妃自己要吃的,并没有人把刀架在她脖子上逼着她吃,那她就更显被动且无理取闹了。于是就见娴妃抽噎几下,开口的时候,把哀家给扯了进去:“下月便是八月,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八月十六母后生辰,臣妾都准备好给母后跳您爱看的胡旋舞贺寿了,可常婕妤不知是要让臣妾不如意,还是要让太后不如意,竟暗暗在食物之中添些易胖的东西来害臣妾,叫臣妾跳不了舞,让太后过节、过生辰都不能尽兴。”我慈祥地望她:“娴妃错了,哀家怎么会不尽兴,不管你身材如何,只要你跳舞,哀家都很愿意看且一定能看得尽兴呢。”娴妃懵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可……胡旋舞的衣裳,臣妾已经穿不上了。”我看着她肚皮上颤抖着的肉,忽然灵机一动:“不知娴妃可看过异邦人传来的宫廷肚皮舞?要不你表演这个呢!”娴妃:“……?”云妃在之前的墨书巷故事里还记录过这种舞,跳舞的姑娘穿着短小的彩片上装,跟着急促的乐点和鼓点,举手投足,抖胸摇胯,肚皮上的肌肉被带动起来,远观便像肚皮在跳舞一样,妖冶魅惑,灵动热烈,可谓精彩纷呈,美妙绝伦。怕娴妃不明白,我便放下盛瓜子的碗,走下去,隔着缎裙摸上她的肚皮,本来想给她简单普及一下,结果指腹一触及她的肉,顿时精神抖擞。天呢。软嫩温滑!这手感也太好了叭!我没控制住,替姜傻狗摸了好几把,本来还打算给她科普一下肚皮舞,开口时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了:“要不别跳舞了,娴妃现在摸着……不,长得这般圆润适手,陛下一定喜欢,不如今夜就去侍寝呢?”娴妃似是没想到哀家会话风急转,但也觉得开心起来,收了眼泪,佯装害羞道:“谢母后恩准……但是陛下真的会喜欢吗?”“哀家都喜欢,他有什么不喜欢的,你现在这样很是可爱呢。况且,多跟他运动运动,会变得更紧实弹滑。”娴妃心满意足,跪安谢恩然后走了。我又回到殿首的软榻上,关切地问在一旁坐了好一会儿的余知乐:“容妃最近是在思考什么问题,可想明白了?”她起身,略琢磨了一下,淡淡开口:“回太后,臣妾在想,陛下为何对宫里这二十一位嫔妃都不太上心。”这也是哀家头疼的,所以我也很感兴趣:“你认为原因是什么呢?”余知乐却没有立刻回我,左右看了看殿内的丫头太监,问我:“臣妾想出来的答案不适合被旁人听到,可否同太后借一步说话?”于是,我便领着她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