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季惺这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东西总是被人撕了,还以为是谁搞的恶作剧,还每次都撕走他的作业,郁闷了好多年。侯占强说的这些“经常”都是季惺不知道的事情,他竟然被人偷窥意淫了这样久,季惺除了震惊真的没有别的感受。
“初二那年我跟你表白过,也许你已经不记得了。我特别后悔我打了你,但是我更后悔的是,我没有趁着把你压在地上的时候亲你一下。那次回家之后我激动了很多天。”
季惺的鸡皮疙瘩已经掉了一地。亲、亲你吗的头!
“后来你躲着我,我也躲着你,我……我知道你不会喜欢我的,你从来都看不起我,我成绩差,家里也没钱,将来也没什么出息,不像你,你又好看又聪明,肯定会考上一所很好的大学,以后不一定会回到这个郊区,说不定会到北京上海那些大城市……”侯占强的语调很平静,但是听得出他心潮起伏,说出了一句根本不想他会说的、蛮有诗意的话:“但是就算我再怎么想躲你,也躲不过我对你的思念。我每天都在想你,你知道我想干什么吗?”
季惺怎么知道!
这时,侯占强似乎开始暴露出内心蛰伏的那匹野兽了,他也没指望能得到季惺的回答,自顾自说:“我想把你拦住,把你拉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把你的衣服全部扯掉,然后把你按在地上,操-死你!你恐怕不知道男人之间怎么干吧,嘿嘿,就是用屁-眼那个地方,把我的鸡-巴插-进你的屁-眼,就像男人干女人一样,干得你叫都叫不出来,然后我把我的精-子全部射到你的身体里面去,要是你能怀上我的孩子就更好了……”他越说越带劲。
季惺干呕起来,“呕……你……你变态!恶心!滚!”这太可怕了,他第一次听说这种事。之前也忍不住在想,同性恋都是怎么做啊?男人又没有女人那个洞。他压根没想到——屁!眼!不行了,侯占强肯定是疯了,怎么会说这种话?
侯占强往前走了几步。
“你站住!你……你他妈的!”季惺吓坏了,一想到他说的那种事……季惺转身就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侯占强果然追了上来。这次他不打算放过季惺了,在后面没命地追,追得季惺慌不择路,脚下踢到砖头差点摔跤,虽然踉跄了几下没有倒地,可步子却乱了,侯占强猛扑过来,一把抱住了季惺。
“滚开!”季惺魂飞魄散,“你这个狗杂种!你休想碰我!”他什么都不管了,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侯占强对他干那种事!他的书包掉地上,鞋也掉了一只,猛推侯占强,掰他的手,踢他的腿,弄得气喘吁吁。
无论他做什么,侯占强都只有一个反应,就是死命地抱着他,把他压在自己的胸前。两个人在地上滚来滚去,这条道的路灯更暗,有个人走过来,被他们俩吓一跳,以为在打架,赶紧躲开。
季惺渐渐脱力了,侯占强人高马大,这些年都是打架一把好手,胳膊腿都硬得像铁打的一样,他哪会是侯占强的对手?难道今天真的要被侯占强……插屁股……救命啊!!!季惺快没力气了,侯占强箍着他的腰不放手,压在他身上,把他摁得死死的,季惺鼻子一酸,眼泪再也止不住。他很想求饶,求侯占强放过自己,可是那么丢人的事,怎么做得出来?他一面还在脚耙手软(耙:方言,软)地抵抗,一面却默默的流着眼泪。
“吸呼……”季惺小幅度地吸了一声鼻子,却咬着牙齿不想再泄露一点声音。
侯占强听到他的声音,低下头查看他的脸,仔细辨认着,忽然轻声问:“……你哭了?”
季惺放弃了挣扎,一扭头不愿让他看见自己。
侯占强停了一会儿,还是试探着不断地凑近,热气喷在季惺脸上。
季惺猛一抖,又开始拼命推。却推不动……
侯占强的嘴唇终于落在了季惺的脸上,吸着他的眼泪。
季惺羞愤难当,狂甩头,就是不肯让他碰。侯占强一只手伸过来托出他的后脑勺,固定他的头,亲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季惺脸蛋上。
“混蛋!你他妈的变态!”季惺带着哭腔骂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不能让侯占强碰到自己的嘴唇!他还没有过初吻!绝对不能让这个混蛋把他的初吻夺走!
侯占强疯魔了,口中仅在不停地唤着,“季惺、季惺、季惺……我就是变态,我就是喜欢你……季惺、季惺……”嘴在季惺脸上狂热的亲吻。
季惺全身心都在坚守最后一道防线,死命用手捂着自己的嘴,身体不停地扭动着踢打着,想甩开身上这个杂种。两个人一直在地上滚着移动,撞来撞去。突然间,季惺的肩膀撞到了一个东西,他用手摸索过去,是半块碎砖!他想也没想,摸起碎砖就往侯占强后脑勺狠砸!
“砰”一声,侯占强应声趴下,倒在他的肩膀上,不动了。
季惺这才吸着鼻子挣扎着从他身下钻出来,泪如雨下。狠给了倒在地上的腌臜厮一脚,踢得那家伙“唔”了一声,他才转身捡起自己的书包,穿上鞋急忙跑掉。
进了家门,季家父母都还在外奋斗在各自的岗位上——舞厅、精武馆。被他砸上大门的声音惊动的只有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季恪丁凯。
“……惺哥!”
“哥!你怎么了?”
两个小仔都惊呆了,站起来。季惺t恤脏兮兮,后面挂了个大口子,满头乱发,脸上也有灰,眼睛红肿,眼泪都还没擦干,一身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