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那些被江临雾视作犯罪证据的微型针孔摄像头,被和曾经装过定位器的手机一起,被再度尘封进了江家书房的柜子里。
事实上,江若绥对云月安“监视”、偷窥他的事情并不意外,或者说,是隐隐约约有所察觉,所以,当江临雾告知他这件事的时候,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强的情绪波动。
相反,他更加在意的是,当初造成那场车祸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他不是圣母,不可能任由自己吃亏,如果说连警方会因为证据匮乏而迟迟破不了案的话,那他会亲自将那个害他在床上躺了两年的凶手揪出来。
“若绥,如果当初害你的人就是云月安,你会怎么做?”江临雾和江若绥一道走出书房的时候,偏过头问了他这个问题。
而江若绥只是稍加思索,便平静道:
“还能怎么做。”
他声音淡淡:“让他接受法律的审判。”
他又不是法官,就算是抓到了肇事者,也必须经由法律才能惩戒对方。
他的声音一板一眼,连表情也没有起些微变化,像是云月安这个人无法在他心中引起任何涟漪似的。
江临雾闻言一怔,片刻后笑道:
“我还以为你”
“以为什么?”
“我还以为你对云月安还有些余情未了呢。”江临雾感叹道:
“毕竟,虽然当初是你主动提出要和云月安离婚,但那一个星期还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喝闷酒,还差点酒精中毒进了医院,可把你爸妈吓坏了。”
“你失忆之后,我和你爸你妈都很开心,心想你总归能摆脱那个噩梦了,却没想到江若宴又大嘴巴,在你面前提起了这件云月安,气的大哥狠狠揍了他一顿。”
江若绥:“”
原来江若宴当初脸上的巴掌印是这么来的。
他迟疑几秒,片刻后又恢复了平静:
“是吗。”
江若绥江若绥其实不太想承认自己做过差点把自己喝进医院这种蠢事。
但在一直以来的困惑揭开之后,江若绥不仅没有离云月安远一点的心思,反而对这个前妻越来越好奇。
不过,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他没有主动去找云月安——
他忙着重新复职的事情。
江临雾倒也没有太为难他,同意让他复职。
既然江临雾这么给他面子,江若绥想了想,还是愿意退一步,从总裁退任总经理。
毕竟江临雾临危上任,在总裁位置上坐了两年,两年内从未出过大错,就这么把他踢下来,让自己重新上位——虽然道理上说得通,但江临雾毕竟是自己的亲戚,还是自己的二叔,在自己昏迷这两年内,又对自己的父母和自己多有照顾,怎么看,都不像是坏人。
江若绥的心不是铁做的,虽说一开始想要复职总裁,但是还是试探居多,在确定江临雾大概率不太可能是当初害他的人之后,便也不愿意把事情做绝,自愿放弃总裁之位。
就这样,在多方商议下,江若绥重新回到了江河。
两年过去了,脖子上还新添一道长长的疤痕,年近三十的江若绥早已经不复当年的意气风发和光彩照人,但回到江河之后,一举一动并未有大病初愈之人的颓废,行事依旧雷厉风行,杀伐果断,一时间,原本的传言和流言也渐渐消散下去。
一切都好像已经回到了正轨。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一位不速之客,忽然到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