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可汗,臣无能,只能看出,这陨雨从西边而来,东边降落,只怕西方有污秽之事,此事关乎我朝安危。”太卜将话说的婉转,但是意思却是大家都明白的。可汗挥挥手,并没有降罪于他,说他妖言惑众,并示意大家起身。“天意不可违,西方,大祸将至,哼,那我就让这祸事从源头就给掐了,来人,最近西方有什么动乱之事吗?”“秉可汗,我国西方乃兵荒马乱之地,前短时间,总有些百姓造反,但是都被地方官员镇压了下去,听太卜之言,只怕,是民反之祸。”大将军上前回答到。“是吗?西方吗,哼,造反?你……明日就启程,前去镇压,实在不行,把那边的人全部给我杀了!”可汗绝情的说道。大家一愣,若笙更是吃惊,没有想到这段时间相处起来如此温和的可汗竟有如此残暴的一面,转念一想,能做到一国君主,没有些残忍,如何治国?一下子便理解了,但是一想到即将有成千上万的人即将被杀,血染西城,向来心软的若笙当即跪了下来。可汗一惊:“公主这是为何,快快请起。”示意身边的库克前去搀扶。若笙一甩手:“敢问可汗,为何屠城?”“公主方才也听见太卜和将军一说了,为保我朝清平,我不得不牺牲一方百姓以换一国之安宁。”“可汗,请恕若笙直言,百姓为何会反?谁不想一个太平盛世,不是被逼无奈,谁愿意拼死一搏?民会反,是因为官逼民反,可汗不检讨自身之过,妄想以暴制暴,只怕会引起天下人反抗。”“大胆!”“可汗,得民心者得天下,若您深得民心,百姓自当谨遵守法,民是水,君是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当然,在若笙看来,可汗甚好,可为何百姓还是反了,若笙大胆估测,恐怕是地方官员欺民,可汗不整顿上下,一味控制百姓,只怕治标不治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还请可汗三思。”可汗本是一脸的气愤,此时却强忍着压了下去,说道:“公主所言有理,只是这是我朝内政,公主异国身份,不好参与其中,此事,我已有定论,就不劳公主费心了。”“此言差矣,可汗曾说,我盛天与突厥乃唇寒齿亡的关系,若突厥有什么事,我盛天岂能坐视不理,我虽已女流之辈,但是此时我身为盛天使者,有责任有义务提醒可汗,莫做傻事啊。”“公主的好意,本王心领了,此事已决,就不再议了。”若笙着急的站起:“可汗,您就为了这区区陨雨,就罔顾成千上万百姓的姓名,妄图弑城,血染江河,此法与古时昏君有何不同,若笙来突厥数日,见可汗对儿女有慈父之心,对官员有威武之气,对百姓有怜悯之意,今日就为了陨雨,莫名其妙就屠城?在我盛天,陨雨只是一天文现象,何解到了突厥就成了凶兆?若笙不解!”可汗大怒:“安仪公主,我敬你是盛天使者,对你一再礼让有加,如今你一再出言顶撞,别怪本王对你不客气!”若笙:“可汗,若笙既敢站出来阻止您,就已经想过所有后果,虽说每个国家文化不同,但是若笙还是不得不说,这陨雨,在我盛天,是国运昌盛之兆,若遇此景,我朝皇上必定举行祭天仪式,感激上苍的厚爱,若在民间,百姓则纷纷许愿,因为陨雨有让人愿望成真的能力,这明明是好事,到了突厥,怎么就成了这样坏的大事?本来百姓造反一事就应该归为居上位者治国之过,与天象何干?”若笙句句如石子般砸过来,让可汗无言以对,只是怒瞪着若笙,却又因为若笙的身份而无法惩罚,若若笙是突厥人,只怕早以被押入大牢,听候发落了,最少,也是一顿板子伺候了。“来人,把安仪公主请下去,好好招待,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出来,请公主借此机会好好了解一下我朝文化。”可汗吩咐道。库克看出了可汗已经怒极,急忙开口:“父汗,笙儿说的也有理,儿臣认为,造反一事还是先调查清楚为好,毕竟,这都是我突厥人民;至于天象,也可以请多几位卦师查看,太卜年事已高,看差也是会有的,可以请各国卦师参详,综合大家意见,父汗认为如何?”可汗早已疲惫,“罢了罢了,就按你所说的做吧。今日先散了吧,本王累了,至于公主还是先呆在你府上吧,好好和你的王妃叙叙姐妹之情,你好生招待。”谈心众人见可汗怏怏而去,也纷纷离去,只剩下若笙和库克,本来阿朱娜也央求着要留下来,被库克严厉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