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太正式的场合,两人都习惯自称我,但此刻气氛不同,这句娇滴滴的臣妾,叫凌越格外受用,他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她身上,
低哑的一声嗯,叫她的手不自觉地有些发颤。
沈婳本是会宽衣解带的,在出嫁之前苏氏特意找嬷嬷教过她许久,可被凌越炙热的目光盯着,手指变得不听话起来,半天没能将他腰上那根明黄的腰带解开,反而还越解越缠。
她的指尖圆润细嫩,解弄间不止一次触碰到了他的腰际,凌越的气息沉了沉。
在熏香氤氲的烟气绕过房梁之前,他发烫的手掌紧紧地将她包裹住,而后用力地一扯。
“我来。”
就见那坚韧的明黄色腰带应声断裂,那张牙舞爪的五爪金龙在半空摇晃了下,便坠落在了地上。
而后是炕桌被踢到脚底,桌案上的杯盏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咛声。
沈婳的背脊触碰到柔和的软榻,身上的衣衫不知何时变得松松垮垮地耷着,倒下时她还在想,明明是她为他更衣,怎么突然就调换过来了。
“有人,有人的。”
凌越轻笑了声,覆了上来,她才意识到里头的声响越大,宫人们只会脑袋低得更低,一个个往外躲,哪还敢不识趣地来碍眼。
他的大手撩开她额前的碎发,她扶着他的腰,有些紧张。
午后的阳光从琉璃瓦的缝隙间透入,烟气缭绕,人影交缠,正是情到浓时,就听殿外传来呜呜的哭泣声。
“母后,我要母后,玩具不好玩,呜呜呜呜呜,我要母后抱抱。”
小月牙手里抓着个孔明锁,身旁趴了只漆黑的小黑狗,奶娘们围着她不停地哄着,可就是哄不住小公主。
起先她还觉得父皇给的玩具很好玩,可这个东西太难了,根本就解不开,没一会就玩腻了。
东西也不好吃,玩具不好玩,最重要的是坏蛋父皇总爱跟她抢母后,亲亲要抢抱抱也要抢,连母后给她喂奶奶,他也要抢!
糟糕,他一定是把母后给抢走了!
惊觉自己被骗了的小月牙赶忙带着玩具跑了过来,临走还不忘把小跟班给带上。
扯着嗓子哭得好不可怜。
殿内的沈婳正抱着凌越,被颠得意识模糊,隐约好似听见了女儿的哭声:“阿越,小月牙好像在喊我……”
他惩罚性地在她唇上用力一咬:“你还有心思管别人?”
“我和小月牙,要哪个。”
“qaq可以都要嘛……”
等到小月牙四岁要开蒙了,背着母后准备的小背包带着小芝麻,雄赳赳气昂昂地去了上书房。
她识字读书比旁人都幸福多了,先生是自己的父皇,想学什么就学什么,学堂里也只有她一个学生,不用担心比别人学得差挨批评。
且母后还和她说,父皇会教她骑马!这哪是读书,简直就是去玩的。
小月牙早就盼着开蒙了,可母后说她年岁还小,为了证明自己是个大宝宝,能上学了,她可是付出了一个人睡的代价。
她还小当然不能搬去别的宫殿,就在母后旁边的偏殿布置了一间门公主的小闺房,房内都是她喜欢的颜色和精美无比的布置。
起初母女两泪眼汪汪,一个害怕一个舍不得,还是那无情的父皇,直接将母后给抱走了。
临走前还正色地道:“牙牙若是害怕,再来找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