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生时爹爹专门为她请人雕的,从小带到大,算是抵押在他那,以示他的救命之恩,她一定会报。
如今想来,难道是连他的至亲都不知晓他的喜好吗?
“没,没什么,大哥哥呢?”
“今儿日头好,老爷在书房写福帖,大公子被喊去帮忙了。”
父亲的字是京中算得上好的,每到年节就会有人来向他讨要福字回家张贴,他还会多写些贴在府上各处。
往年她也帮着一块写,今年被抓着的就是沈长洲了,她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小声地交代道:“你带匣红纸去讨几张福帖来。”
核桃轻巧地应下,等出了院子才反应过来,姑娘又不出门,讨福字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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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当日,各府门庭若市皆是往来贺节的喧闹声,唯有偌大的肃王府犹如世外一隅,依旧凛然肃杀无人敢登门。
因过节侍卫们被准了假,让本就冷清的王府愈发寂静。
凌越晨起习惯性地跑马练武,出了身汗后准备沐浴再去书房练字。
这还是幼年时留下的习性,即便在军中,他也会每日抽出些许时间来练字,尤其是大战在即,更要平复心境才能保持冷静。
可刚将鞭子丢给小厮,就遇上了提着福字的方玉恒。
“骑马去了?也就是你大冷天的日日跑马,用过早膳了吗?”
凌越没多看他一眼,径直往正院走去,他却丝毫没觉得被冷落,提着东西眼巴巴地追了上去。
“我领着外甥亲自给你写的福字,他可崇拜你了,昨儿写了一整日挑了最后的一副,你好歹赏个脸瞧一眼啊。”
眼见就要踏进里屋,凌越目光一凛,顿足冷淡地看向他:“有话便说。”
方玉恒看出他心情不佳,便也不再绕弯子:“往年除夕在军营,我都与你一道过,今年你既不进宫,不如上我家去,母亲念叨你多回,你若不去,她怕是饭都要用不下。”
听到方老夫人,凌越的眼神没那么冷厉,但也没犹豫,直截了当地回绝道:“替我多谢老夫人的好意。”
说着不再搭理他,头也不回地进了里屋,门在他身后重重关上,方玉恒想要追进去鼻尖险些被夹了,还吃了一嘴的冷风。
“诶,你这人真是固执的跟什么似的,你家甪端都比你通情达理。”
回应方玉恒的是淅沥沥的水声,他无计可施,只得没好气地摔了下袖子,将东西放在门边原路又出去了。
屋内热气氤氲,凌越闭着眼泡得筋骨舒缓,过了不知多久,外头传来了笃笃的叩门声。
他拧着眉睁开了眼,这个方玉恒真是比狗都难缠,他起身简单擦了下往下淌的水滴,抬手捡起架子上的黑色外袍,轻扬开随意地披上大步朝外走去。
期间那叩门声依旧持续地响着,他沉着脸蓦地打开了房门,而后一个浑身上下包裹的像球一样,毛茸茸的小姑娘顺势撞进了他的怀中。
肌肤相触,水珠四溅。
两人皆是一愣,尤其是沈婳,她叩了许久的门一直没回应,为了知道房中有没有人,便把耳朵贴在了门上听,结果门突然从内打开,她没站稳便顺势跌了进去。
不想凌越只披了件外袍,里面什么都没穿,她的脸直直地撞在了他的胸膛上。
明明是同样的皮肉,也不知他是不是铜墙铁壁塑的,竟然格外的硬邦,她那脆弱的鼻尖这么一撞瞬间就红了,疼得她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她疼过之后也顾不上别的,只知道要赶紧离他远些,不想伸手摸到的却是光滑结实还带着水珠的滚烫胸膛。
这触感与她自己的实在是相差良多,她蓦地一愣,脑子有些没转过弯来,竟然下意识地捏了捏……